司马朗见他目视前方,似是喃喃自语,有似乎是在对这几说话,微微沉吟道:“我年少求学时,曾经游历五湖九州,遍交天下名士豪杰,如奉先这般人物,乃是生平仅见。他似乎常能洞悉未来,却又像常人一样错漏百出,每每都能直中要害,却又常常错失良机,善求而不善取,能放却不能收。想来若是能度过此番危机,必能成长心智,再攀高峰。”
严松回看司马朗,见他神采清澈,风尘不掩俊逸之姿,不觉叹道:“伯达乃真英雄也,家眷是否还在京城?”
司马朗笑道:“大人无需担心,内眷有家父家第照看,必无疏漏。”
严松点头道:“也是,久闻司马八达之名,你父司马防官拜京兆尹,想来王允也会忌惮三分。”
这时,有卫兵上前道:“禀报主事大人,严夫人在车内昏厥。”
严松一惊,急忙策马前去女儿马车之旁,询问女仕道:“是什么情况?”
女仕答道:“夫人忧虑如意小姐,一路伤心,以至于伤心过度,正有医官在内诊治。”
众人不敢停留,即便有突发情况,车队也是在行进中处置。
稍时,医官从车内出来,见严松正在一旁,便走近道:“夫人只是连日奔波操劳,心力交瘁所制,并无大碍。”
严松闻言,这才放心,叫马车赶紧跟上车队,对医官道:“幸苦你了,你也回马车,跟上队伍吧。”
医官道:“是。”正要走,却又踌躇道:“大人,夫人似乎已有喜脉,只是喜脉微弱,只恐误诊,不敢确认。”
严松神情一震,道:“知道了,你去吧。”
看着医官上车走远,严松这才回到大队之中,与司马朗同行。
心中却想着严秀丽又有身孕的事,吕布出征兖州不到两月,也就是说,受孕时间正是吕布出征兖州的前夕。
如今家族罹难,正是多事之秋,这小生命此时降临,不知是福是祸。
严秀丽悠悠醒转,颠簸的马车并不是舒服的床,即便在如何宽敞,也终究让人难受。
女仕绿豆见夫人醒转,喜不自胜,道:“夫人大喜,医官说夫人又有身孕,这可真是太好了。”
严秀丽一愣,随机苦笑道:“好什么好,如今我们命运未知,前途未卜,这时怀孕怎能算得上好?”
绿豆一脸自信道:“夫人放心,将军必能打败敌人,来保护我们周全。”
严秀丽见她说的信心十足,一时颇受感染,笑道:“你倒是比我还自信。”
忽然,身后隐隐传来万马奔腾之声,车外严松已是面色大变,卫兵统领乃是曹性的参将,名叫车胄,此时更是高呼道:“有敌情!车队加速,步兵随我御敌!”
严松连忙指挥车队加速前行,对司马朗道:“伯达去前队统筹指挥,莫让马车阻路。”
见司马朗策马而去,又到后队催促众人前行。
不消片刻,王允的追兵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成千上万的骑兵,如同蝗虫飞扑而至,呼喝着震耳欲聋的喊叫声,手中尽都张着拉满的短弓。
车胄见轻骑来袭,接下来必是箭雨,高喝道:“列阵!”
大军坚盾围墙,长戟如林,摆成防御姿态。
果然,骑兵老远便是一波齐射,好在车胄指挥得当,才使得这波箭雨徒劳无功。
敌方骑兵见弓箭作用不大,便换长枪冲锋而来。
骑兵装上坚盾,如摧枯拉朽,突入步兵阵中。步兵层层坚盾,长戟如钢铁丛林,一时人仰马翻。
一番交锋,骑兵并没与刺穿步兵阵型,陷入了混战之中。
卫觊奉命追杀吕布家眷,足足带了一万轻骑,心中遗憾不能亲见洛阳的大场面。
本以为追杀一群逃窜流寇,应该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谁想敌人竟这般顽强,硬生生阻挡了自己的冲锋。
如今陷入混战,便是双方的消耗之战,直到一方奔溃为之。
心中吃惊,吕布麾下真是人才云集,区区数千步兵,竟能抵挡自己的一万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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