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四下无人。
张恪轻咳一下,清了清嗓子,“释放一下是什么意思?”
对面显然愣了一愣,没明白还能有什么意思,解释道:“就是如厕、出恭、蹲坑、拉屎、尿尿.....”
也不管合不合适,反正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怼了出来。
张恪松了口气,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还以为蒙着眼是有什么新奇玩法呢。
“那能帮我解开蒙眼的布吗?”
“这个只有暂时委屈荀郎君了,等明日交接了,就可以帮您解开了。”
“那我怎么尿?”
“额......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代劳。”
代劳......
怎么代啊,手扶着吗?
这叫什么,遭遇了一场“伏击”?
作为你伏击的对象,你该如何回忆我?
对不起,我们还没熟到那个份上。
最终,来回谈判的结果是,他们帮张恪和柏舟解开了捆着的手,但是依旧蒙着眼睛,让他们释放了一下。
坐回马车,重新被反绑着双手,张恪无视着那根时不时戳自己腰一下的手指,心思急转。
只要不是山贼,局面就还没有完全崩坏。
原本的设想是,今天回去就将荀羡找借口撵出去,这茶也喝了,天也聊了,觉也睡了,总不能赖在他家不走了吧。
加钱加钟都不好使。
唯二出乎意料的就是这帮官兵来得这么快,同时智商又这么低。
出门走得急,脑子忘带了?
随意腹诽了两句,张恪开始认真思考对策。
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直接告诉他们自己不是荀羡,然后他们会跑到上虞张氏的坞堡中,将真正的荀羡提溜出来,然后整个张家可能因此全员完蛋。
脑抽一时爽,全家乱葬岗。
第二就是不承认,但也不拆穿,就这么跟着去建康,随机应变。
很显然,他只能选第二种。
而且,他也只想选第二种。
既然你不安好心,我顺势而为一下不过分吧?
去了建康,好好利用此事,说不定可以一炮而红。
于是,张恪叹了口气,喊了一声,“有人吗?”
“荀郎君,何事?”
张恪平静道:“我不是荀羡。”
“呵呵,荀郎君真会说笑。”
“我真的不是荀羡。”
外面陷入了沉默。
马车骤然停下,离着马车远远的,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头儿,你听见了?”
“嗯。”
“你怎么看?”
“用眼睛看。”
“......”
“咱们一路上怎么称呼他的?”
“荀郎君啊?”
“那他怎么知晓荀郎君就是荀羡的?除了荀郎君本人还能有谁?”
“哎呀!就是啊!还是头儿聪明!”
“再说了,荀郎君什么身份,等闲外人敢直呼其名吗?荀郎君这点小伎俩可瞒不过我。”
“头儿,属下佩服啊!”
马车的车轮重新转动起来,张恪的嘴角轻轻勾起,终于理会了一下那根弱小无助的手指,“有事?”
“呜呜......”
“你现在什么也别说,到了建康再说。”
“呜?呜呜呜!”
“行了,你还不相信我吗?忍着点,用不了多久。”
“呜......呜呜。”
亲自当车夫的头领摇头叹息,这些高门大族的公子......
哎!这还是捆着手的呐!
安抚了柏舟,张恪叹了口气。
这剧情崩坏得有点迅速了。
怎么搞成了一上来就开大的节奏?
别人穿越都是一层一层地升级,村花、镇花、郡花,额,这个就算了,听起来怪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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