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母亲的劝解,陆俭觉得有必要对她晓以利害。
很多时候,一味的忍让,并不能解决事情,反而会让别人以为可以随意拿捏自己。
听了陆俭的话,陆淑婉当即陷入沉思,半晌,她忽的抓住陆俭。
“俭儿,要不我们逃吧?”
她实在不放心陆俭以身犯险。
陆俭闻言一笑。
“娘,逃不了的,先不说徐州官员会不会放过咱们,以我现在的身份,若是逃了,杨大人也不会放过我,逃,乃下下之策。”
见儿子否决自己的提议,自己一时又想不到别的办法,陆淑婉面色焦灼,心内担忧不已。
见母亲神色惊惶,陆俭出言劝慰:
“娘,没把握的事情,儿子不会做的,这件事,儿子可以将风险降到最小,您无需担心,只需作壁上观,静候消息便可。”
左思右想都无解决的办法,听到儿子这么说,陆淑婉只得点头答应下来,但这颗心,委实放不下,与陆俭嘱咐了好一阵,她才勉强睡去。
服侍陆淑婉睡下后,陆俭走出房门,径直回到自己院里。
自从他被任命为治水副使,杨时对他颇为看重,陆淑婉的身份也被人重视起来。
他们原先挤在一个院子里,杨时觉得有失体统,所以专门让驿馆的人给陆淑婉分了一个院子,而陆俭和其他人,则住在另一个院子。
袁红绣因女扮男装的缘故,也和他们住在一起。
陆俭回到自己小院时,发现各人屋里都熄了灯,好像都已睡下,他没有进自己的屋,反而敲响了朱冲的门。
“谁?”
屋内传来朱冲的声音。
“朱大哥,是我。”
陆俭发出声音,没一会儿,门被打开。
看到朱冲穿着整齐,陆俭有些意外。
“我观朱大哥屋内无灯,还以为你已经睡下了。”
朱冲听了,看看身上,哑然一笑:
“哦,确实已经睡下,只是我以前在军营中,因随时要应敌,所以养成了和衣而睡的习惯。”
陆俭听后,面露恍然。
朱冲将他迎进屋子,忙点起蜡烛,这才问道:
“不知陆兄弟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陆俭思索片刻,拱手道:“实不相瞒,小弟有件事情想请大哥帮个忙。”
听了陆俭的话,朱冲顿时来了兴趣。
“陆兄弟有事,但说无妨,不必多礼。”
陆俭点了点头,随即道:
“我想请朱大哥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
听到陆俭的话,朱冲眉头一挑,有些意外。
“对。”
“谁?”
“下邳知县纪庄。”
朱冲皱起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陆兄弟要我找此人干什么?”
“看看他是死是活。”
陆俭说道。
“啊?”朱冲闻言,吃了一惊,急忙又问:
“此人与陆兄弟有何关系?”
“此人与我没关系,但他和徐州官员有关系。”
陆俭简略的说道。
下邳堤坝有无问题,纪庄绝对是最清楚的一个,想起昨日议事他还现身过,可今日议事时,他却没出现。
陆俭觉得这其中绝对有古怪。
又记起韩令言威胁他的时候,曾直言他们不怕鱼死网破,这毫无疑问证明了他们还留有后手,陆俭目前能想到的对方的后手,只有这个纪庄。
若下邳堤坝真有问题,最先被查到的必然是纪庄,任仲秋韩令言等人若不想受牵连,说不得会杀他灭口,然后来个死无对证。
这样做虽有风险,但只要手脚干净,东窗事发的可能性很小。
今天纪庄没有在议事上出现,在陆俭想来,他很有可能已经被任仲秋和韩令言给控制起来了,甚至说不定已经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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