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俭见他颇有礼貌,也说出自己名字:“在下陆俭,未有表字。”
“诸位朋友盛情,雄飞实在难却,只得在兄台面前献丑了。”陈文焕先给陆俭赔了个不是。
知道他是被推上来的,陆俭当然不会怨他。
“兄台请!”
陆俭微笑说着,心中却隐隐有点紧张。
此人被称作解元,也不知道是哪一届府试的第一,不过不管是哪一届,这身份,都不容小觑。
放后世,解元就相当于一省状元,这样的人,可以说一身都是学问,先前与那些人对对子没什么难度,可此人显然不同于之前那些人。
即便陆俭对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却也不得不谨慎相待。
毕竟魁首就在眼前,陆俭可不希望自己被最后一场战争的最后一颗子弹打死。
“兄台请听上联。”
陈文焕说着,道:“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好!”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个陈文焕果然不愧解元之称,一出口就是极难的对子,张本成等人对对子的水平不怎么样,但听对子的水平还是有的,一听这上联,纷纷叫好。
陆俭眉头一挑,眼中也有些惊艳。
这对子乍听很一般,但细细琢磨,却深有意味。
这是结合了干支纪年法出的对子。
六旬是六十年,花甲是六十年,天干地支运行一个周天也是六十年,而天干地支每一个周天的第一年被称为甲子年,六十年轮回一次,所以说世上重逢甲子。
“小子,看你怎么对。”
一群人听了这上联后,纷纷想不出答案,见到陆俭默不作声,他们都认为陆俭是对不出来的,不禁语带挑衅。
不得不说,这个对子很难,陆俭都觉得难,若以他自己的水平,很可能真对不出来。
可是..........
“一岁二春双月,人间两度春秋。”
陆俭略一思量,便说出了下联。
“什么?”
下联一出,满堂皆惊。
就连陈文焕也愣住。
“往年曾有两个立春日,一个月,一个闰月,一岁二春双月......我怎么没想到呢........妙.........妙啊!”
陈文焕自言自语的琢磨了一番,眼中露出激动的色彩,这下联,他想了很久都未能想出来,没想到如今只片刻功夫就被陆俭对出,他心中只觉不可思议。
同时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有陆俭。
这世上总有很多巧合的事情,陆俭本觉得自己穿越到宋朝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已经很巧合,没想到,他今天遇到了更巧合的事。
陈文焕所说的对联很难,但他恰巧读过,是的,在老头的古籍书店里,一本对子书上。
对联的主人是谁,书上并未记载,说是年代久远,已无法考证,陆俭现在在想,写出那副对联的人,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个?
他看着陈文焕。
“兄台高才,吾不及也!”
沉吟片刻,陈文焕对陆俭拱了拱手,当即退下来。
“陈公子还可出一联。”见陈文焕退走,李掌柜喊道。
“不用了,雄飞虽还有数联,但都不及这一联巧妙,陆兄能对出此联,想来其它的也不在话下,雄飞不敢班门弄斧,至于陆兄之对,也大可不必出,因为我这一联,我自己都没对出来。”
陈文焕面带惭色的说道。
“啊?”
众人又是一惊,没想到陈文焕的对子他自己都没对出,如今他没对出的对子被陆俭对出来了,这不是说明陆俭的学问比他高么。
他说这话,算是当众服输了。
“陆兄文采斐然,雄飞深感佩服!读书二十载,今日始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说着,深深的看了陆俭一眼,脸上满是敬服,又转头对众人拱手:“诸位,雄飞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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