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轻轻摇头,刘垨看着陈实却是解释道:“老夫活这大半辈子,似你等这般年岁的,能有他那般容貌的,皆乃王侯将相也!”
面色惊愕,瞳孔在眼眶中来回滚动,陈实此刻却是真的受教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或许这就是刘垨的阅历。
而他却并不知道,若不是刘垨瞧见刘氓躬身施礼时,脖子下滑出的玉珏,他也是和陈实一样的无所谓的。
“而且此子机敏,若得与风云,必然前途无量。今日将此事托于你,也是想你能抓住这次机会,将来若能乘风而起,也不枉我今日之用心。”
“小子谨遵族长今日之教诲!”
轻轻拉起陈实的手臂,引到案座后,自顾斟了杯酒水,递与他,刘垨微笑道:“我与你母亲兄妹相称,你若不嫌弃今后唤我舅翁便可。”
“小子斗胆!”陈实低头俯首。
刘家前舍,刘兰芝依照父亲的嘱托将刘氓领到前舍后,便随意开了间房舍,让刘氓住了进去。让陈实的母亲搬套被褥过来,刘兰芝自顾向兄长刘源那里去。
看着还算整洁的客舍,刘氓惆怅的叹了口气,来到这个世界数日了,整日提心吊胆害怕的他终于可以简单的稳定下来了。
其实从刘兰芝那里得知这是东汉,从陈实那得知是汉末的时候,刘氓一度也很是自闭。而且从陈实的描述来看,这个时候孙策正在攻打庐江府。
所以刘氓当时的想法就是,跑去抱孙策的大腿。可是刚才在中堂被众人那么一注视,刘氓才恍然想通一个道理,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啊。
没有战场杀敌的勇力,没有富可敌国的资产,更没有呼风唤雨的家族,甚至连最基本的身份证明符传都没有!他孙策,凭什么会抽时间见自己的!
恐怕等自己屁颠屁颠还没跑到孙策大营外,就被戍卒当敌军奸细给射死了。
如此想来,刘氓心下瞬间的惆怅万千后,也缓缓的落了下来,自己还是乖乖的在这个刘家村做一个普通的村民吧。
不会研究发明,不动奇谋卦,他一个连身份证都不知道在哪的外来户,还在想啥呢。
捏着脖子上挂着唯一遗产玉珏,刘氓只能呆呆的坐在那发呆。
“你便是刘氓?”
而不知何时刘氓屋舍的门扉旁已经倚靠着一人,双手环胸,面像与刘垨七分相似,此时正打量着他。
“嗯。”
“听说之前的帐是你给他们算明白的?”
“是的。”
见刘氓搭理他,说话间,刘源已经向刘氓的屋舍内走了进来。提起脚下的包裹,将它放到刘氓的塌边,刘源自顾道:“身板还不错挺壮实,我的衣服你勉强能穿上,不像阿实,和瘦猴似的。”
没有等刘氓回应,刘源就自顾的在屋舍内转了转,瞅了瞅,忽然伸手拍了拍墙面,道:“我家建的客舍还不错吧,干净结实。”
“唔。还不错。”听着话刘氓也早已反应过来,他便是刘兰芝的兄长刘源了。时下,听他这般说话,刘氓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嗯。”自顾点点头,刘源道:“行!那我们把这客舍费算一算吧?”
愕然对上刘源的目光,刘氓当下一脸懵逼。
看着刘氓的反应,刘源也是稍微一愣,随后才回过神来,“你不会是身上没钱吧?”
连忙将刘氓身边的包裹打开,除了几个饼,刘源居然啥也没找到。
良久,刘源才喟然长叹一声:“你这身上没有钱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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