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和孟向两人回到县衙,刚刚坐下,外头的锣鼓声砰砰的响了起来。
县丞徐世平和典史两人正准备过来见知府孟向,刚走到院子里脚步一停,看向县衙外的方向。
最近的人不都被姓苏的小子调去做徭役了吗?怎还有案子?
当下县令的事情都是苏焕在做,升堂的事情,自是给苏焕。
苏焕官服早就穿在身上了。“孟大人,去旁听如何?”
“好啊,让本府领略领略你小子断案的风采。”孟向一脸笑意。“我可不希望那暴脾气的糟老头子教出来的人是废物。”
“哈哈哈!”苏焕大笑,走在前面,知府孟向跟在后面。
县丞晓得知府大人跟去旁听了,就和典史先回了公房,等下案了再去参见。
苏焕头戴官帽,白媛媛帮他把衣领摆正,大踏步的跨进公堂。
此时的公堂极其严肃,老傅和两排衙吏手持水火棍,院子有老傅安排的几十名弟兄站着候命。
公堂内,几个汉子跪在地上,他们进来的时候,是相互搀扶的,是郑啊牛几人。
郑啊牛跪在最前面,一想起昨日苏焕的威胁,郑啊牛就一晚上没有睡觉,怕啊,直到现在,他也只能按照主簿大人说的去做了。
太难了,明明就是自毁前程的事,不明白主簿大人为何要威胁如果不去告他,他就会追究他们腹诽的事情。
哪有这样的事情,该不会主簿大人傻了吧?猜不透,猜不透。
郑啊牛跪在公堂上,很害怕,紧紧咬着牙关,他看到小兄弟走出来了,穿着一件官服,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威严感。
果然,小兄弟真的是主簿大人,我的老天呀啊,你为何要为难我郑啊牛。
接着,郑啊牛就看见另外一个穿官服的跟在苏焕身后走了出来。
县丞和典史在临安县当了十年官了,郑啊牛远远看见过几次的,这个跟在主簿身后穿官服的人,郑啊牛一点印象都没有,应该就是昨天说的杭州知府了吧。
杭州知府都叫来了,主簿大人这是嫌自己活得太没意思了吗?
在郑啊牛心里,主簿大人就是一个疯子,就好像是一个人拿了一把刀递给你,喊:“你快来砍我,要是不砍我,我就砍你全家。”
郑啊牛真的很为难啊。
苏焕坐在正位的椅子上,手拿惊堂木,砰的一声敲在公案上。“堂下何人?”
郑啊牛吓了一跳,缓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草…草民郑…郑阿牛。”
苏焕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纷纷报上自己的名字。
“你们几人,可是受了什么冤屈,所告何人,说来与本官听,本官自会明察秋毫,给你们一个清白。”苏焕说道。
“禀大人,下官,告…告一个人恶霸,叫苏…苏…苏焕。”
嗯???
整个公堂所有人都面露古怪,大家都左顾右盼看别人的表情,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听错的,就连知府孟向,也一脸懵逼。
苏焕,不正是主簿大人吗?临安还有谁叫苏焕吗?
主簿大人现在就坐在公堂上呢,堂下的几个平民是在告他吗?
苏焕自己也面色古怪,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说,这苏焕是何人?但说无妨,今日,知府大人在这里,不管是谁犯了错,都要受罚。”
老傅在一旁,他认出了这几个人,正是昨天和大人谈话的几个臭小子,他语气恶狠狠。“说,这苏焕是谁,可要好好想,可别说错人了。”
郑啊牛缓慢的抬头,发觉全部人都瞪着眼睛看他,坐在一边的知府大人,也皱着眉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郑啊牛,那种眼神啊,让人打心里头发颤。
郑啊牛吞咽口水,颤颤的把手举起来,指向苏焕。“大…大人,草…草民告的就是大人。”
哗!
整个公堂哗然,所有人面面相觑,太他妈不可思议了,这里的人在临安县干了十年活,从未碰到过如此奇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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