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不断之下,大量的流民产生,能撑过二十年,就可以说是祖宗保佑了。”
沈颢点头应是,接道:“施阁老所言极是,也正是陛下敢行此险招,才生生的为我大明续了命,延了寿。”
想想崇祯皇帝自从登基之后干过的所有事情,连沈颢这个自认为胆子极大的家伙都有些不寒而栗。
换成任何一个人处于当时崇祯皇帝的位置上,估计都会选择安抚朝臣,而不是依靠阉党和厂卫,直接清洗朝堂,更不会把建奴放进京城之外。
可是崇祯皇帝偏偏就干了,而且还不避箭矢,亲自着甲登城督战,亲自率兵追击建奴,后来更是不断的开疆拓土,将整个大明的所有内部矛盾全部转化为对外的矛盾这种险招,几乎可以跟三国演义中的空城计相提并论,完全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玩法!
施凤来点头应是,接着道:“如今大明的战场,尚且有好几处。
辽东的建奴自不必多说,辽东虽平,可是莫卧儿以北那里还有残余的多尔衮所部,据说正在与更往北一些的毛蛮征战不休。
莫卧儿之地虽平,可是在老夫看来,也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陛下总有一日会再起大军远征之,到时候又会如何?
如今,陛下要亲来九州岛,却不知又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我等又该如何应对?那些倭奴又会有何反应?”
沈颢摇了摇头道:“学生也猜不透,陛下的想法,岂是他人可以随便能猜透的?
只是正如施阁老所言,陛下对于倭奴似乎有一种不可对人言的恨意。
以学生之见,纵然陛下有些小有些睚”
想了想,沈颢还是没胆子说崇祯皇帝小心眼和睚眦必报,干脆换了个说法:“哪怕是因为之前的倭寇做乱,也差不多是百余年过去,陛下也未曾经历过倭乱,又如何会有这般大的恨意?”
施凤来也是挠头:“老夫也猜不透。
其实,老夫曾经与温阁老等人都商议过,只是确实猜不透陛下的恨意到底是从何而来别管是倭寇为乱,还是因为朝鲜和琉球,都有些说不过去?”
沉吟了半晌之后,施凤来才接着道:“且不管陛下为何会这般的恨倭国的这些矮矬子,我等只要配合好陛下,将倭国尽收于囊中便是。
只是,正如老夫方才所言,我大明不可再轻启战端,对于这倭国,只要钝刀子割肉,早晚一天能让其崩溃,到时候再取倭国,便易如反掌。”
沈颢道:“如今福寿膏还有大量的盐,酒,都在注入倭国,倭国的银子却流入了大明,彻底掏空倭国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可是,话虽是这般说法,可是陛下究竟会怎么做,却是不好说的很?”
施凤来苦笑道:“谁说不是呢?陛下行事便是这般,向来天马行空。
对了,倭国使者那边,你且招待安顿好,还有那德川家光,只要他来,就要想办法让他多停留几日,最好是能让他觐见陛下!”
沈颢有些迟疑的道:“让德川家光多停留些时日甚至于让他去觐见陛下倒是好说,可是陛下万一”
施凤来斩钉截铁的道:“那就让德川家光去死!
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倭国的实际掌控者德川家光一旦死掉,倭国估计要乱上一阵子,也好方便我大军踏平倭国,了了陛下的心愿!”
沈颢也不禁有些汗颜德川家光的次子,应该就是下一任幕府大将军的德川家纲还在大明读书,操办者正是施凤来和任一真那个死太监。
可是,施凤来对于要干掉极为尊敬他的德川家光,似乎没有一丁点儿的心理压力沈颢有些理解东林党的人为什么要斥责施凤来是阉党了。
除了阉党的人之外,剩下的东林党人虽然不要脸,可是却不会像施凤来这样儿**裸的把脸皮给扔掉
难道民间有句俗语,说是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儿
德川家光的速度北不慢,在德川左卫门佐到了九州岛并且征得了沈颢的同意之后没几天时间,德川家光就到了九州岛,似乎德川家光已经早早的在九州岛之外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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