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你都想起来了?”刘庆紧张地问道,生怕之前那个执着顽固的刘舜又回来了。
刘舜虽然可以肯定,自己与熊家千金确实有过婚约,不过,更多的记忆却是模糊的。
为了从刘庆那儿获取更多的信息,刘舜故作镇定,假装抱怨道:“都想起来了,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是不是都以为我的脑子不好使了?”
刘庆听了刘舜的抱怨,内心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心里想着:
“堂兄若是能想起从前的种种,是不是就能一改被打之后傻乎乎的样子了?只是从前的种种,又有多少美好的回忆值得堂兄去回味呢?”
不等刘庆多想,刘舜用火炬般的双眼盯着刘庆,说道:“现在我什么都不说,但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趁此时候,算是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马上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
刘庆见刘舜那火炬般的双眼,不禁深信堂兄确实都想起来了,因而不敢继续隐瞒什么,随即一五一十地把知道的一切都跟刘舜说了一遍。
原来,刘舜曾与这熊氏有过婚约,后来遭到了熊府的退婚,表面上是因为刘舜的不学无术,但其实是熊府老爷见利忘义,结交上了余氏一族。
熊氏一族也发迹于书林,祖上有种德堂的书坊产业,婚约是熊家千金的祖父与刘舜的祖父刘易定下来的。
如今,熊家千金的祖父已经过世,熊家也从坊刻世家变成了单纯的书商,在江南一带经营着不少的书铺。
这两年,余氏的双峰堂风头正劲,刻印的通俗小说销量惊人,熊家为了买断双峰堂书目的经营权,撕毁了与刘家的一纸婚约,转头与余家联了姻。
刘舜听着刘庆的讲述,不禁感慨道:“余氏?又是余氏?真是冤家路窄。”
“不然还能有谁!崇化书林排在前头的坊刻世家,也就我们刘家和他们余、熊两家了。”刘庆说着,愤慨之余倒还有一点点洋洋自得。
“这么说来,是书林三巨头了。这个熊氏倒像棵墙头草,先是与我们刘家联姻,如今毁约转头去和余氏联姻了。”刘舜说着,随即又疑惑道:
“既如此,看来书林三巨头也并非争斗不断,也还算是亦敌亦友了,那我们刘家和余氏从前的关系又是如何?”
刘庆听了,纳闷道:“堂兄对于熊家千金反而不置一词,倒是关心起三大家族的敌友关系来了,还真如伯祖父所说的,懂得孰轻孰重了。”
刘舜不明所以,想必刘庆的话中必有隐情,于是故作微微一笑,假装漠然地笑道:
“当熊家的千金还真是挺可怜的,我确实不该忽略了她,可是撕毁婚约的又不是我们,若要同情人家姑娘不能自己做主婚姻大事,恐怕也轮不到我这个受害者吧!“
刘庆听了,顿时目瞪口呆,说道:“堂兄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以你们往日的情分,何须一纸婚约!”
说着,刘庆的心中陡然一想,堂兄既然说他都想起来了,又怎会仅用可怜二字置评熊姑娘呢?不对,堂兄一定是还没记起与熊姑娘的往日情分。
想着,刘庆面对刘舜一脸的迷惑,这才恍然意识到,堂兄骗了他,说什么弥补的机会,不过是想从他的嘴里套出失去的那些记忆。
可是,要想闭嘴已经晚了,情分二字已从刘庆的口中说出。
“情分?”刘舜追问道,似乎早已预料,也不惺惺作态了,直接问道:“究竟是什么的情分?在一纸婚约之前,我和熊家千金早就认识?”
藏得住一时,藏不住一世。刘庆也不做任何犹豫和挣扎了,决定帮着刘舜把失去的记忆重新找回来。就让该来的都来吧,哪怕是暴雨狂风,也有雨后天晴的一天。
失去的记忆终于清晰地浮现在刘舜的脑海中。原来,作为崇化书林的三大家族,这百余年来,熊家和刘家、余家互为联姻是常有的事情。
长时间以来,三大家族的书坊产业,各自为营。书林各书坊通过制订规则来协调生产,为了尽量避免竞争关系,实施岁一刷新的办法,如遇品种重复,由三大家族的族长出面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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