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亲已经答应让孩儿接手乔山堂,孩儿一定尽全力避免乔山堂走上绝路,父亲尽管安心去省城应试大比,哪怕乔山堂真的有一天要变卖了,那也跟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不错!吾儿这番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刘孔的脸上顿时没了凝重的神情,转而笑道:“为父可以安心应试了,且胸中坦然许多,想来更有把握能高中举人了。”
“真的?”刘舜顿时机灵,小声问道:“敢问父亲,能有多大的把握?”
刘孔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呵呵一笑,转移了话题,说道:
“为父昨日已经跟老爷子说了,自我启程离开建阳去往省城,乔山堂便可交由你来经营。老爷子虽然没有明着答应,但既已命你去拜访杨老先生,想必定是默许由你接手乔山堂。”
“那是当然,祖父昨日说了,会在家等着我今日的好消息!”刘舜也笑道。
殊不知,刘孔此时却在心里感叹着,我的儿呀,你是真的被人给打傻了呀!
刘孔觉得,自己这三年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乔山堂被余氏的双峰堂打压,乔山堂已然走上了凄惨冷清的绝路,刘舜这个逆子,又有何能力避免乔山堂继续在绝路上走下去呢?
更何况,老爷子和刘舜都还不知,杨老先生早已被余氏的双峰堂给聘请去了,乔山堂的这场翻身仗还未开打就注定败下阵来了。
刘孔想到这,竟又突然慌了。
原来刘孔担心,刘舜只是暂时被打傻了,日后乔山堂要被变卖的时候,这逆子难保会清醒过来,把一切又推到刘孔的身上来。
对此,刘孔故作忧伤,叹息一声,矫情了起来。真是一张阴晴不定的脸啊!
刘舜见状,先是疑惑,然后是诧异,心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要怎样!随即问道:
“父亲心中若是还有什么不爽,尽管跟孩儿直说,免得带去了考场,误了前程。”
“此话当真?那为父可就直言了。”刘孔也不停歇,随即继续说道:
“万一,乔山堂真到了需要变卖的一日,为父是说万一,你想想,到时候,老爷子要是怪罪下来,那责任可就大了。”
刘舜瞬间明了,这个当爹的刘孔,原来还是怕担责,想把乔山堂这口黑锅死死绑在刘舜的背上,不给刘舜还回去的机会。不过,他倒也不怕。
这一个月的时间,刘舜在家宅观察了书坊的经营状况,倒也没有刘孔所说的那么不堪,刻印的书籍基本卖不去,只因都是一版再版的老生常谈,产品缺乏吸引人的内容罢了。
于是,刘舜拍了拍胸脯,应道:“请父亲尽管放飞自我,安心去应试去吧,乔山堂翻身之仗,不论成败,罪在孩儿,绝对不会牵累父亲挨骂!”
“好极!好极!好一个放飞自我!所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刘孔禁不住摇晃脑袋,笑道:“有子如汝,吾生之幸,今岁大比,胸有成竹矣。”
“父亲,你还没说有几成把握呢?”刘舜嬉皮笑脸地追问道。
刘孔呵呵一笑,推脱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恰时,车厢前面的刘庆喊道:“伯父,县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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