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过后得皇帝准许,一位服饰华丽,头发花白梳理的一丝不苟,手中拄着一根雕刻精美玉杖的老太太和一位身穿深绯色官府的中年男子一同进入大殿。
这两位就是昌平长公主崔景秀和他的儿子殷国公石章。
话说这长公主和皇帝虽是同父但不同母,是先帝和嫔妃所生,先帝去世的早,所生只有两男一女,除此之外崔景源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长公主年轻时就形骸放浪,被大齐巨富石家的儿子所吸引,据说那男的生的十分美貌,两人竟暗中私定终身,等最后被发现时崔景秀已经有了身孕,
先帝勃然大怒,认为皇家女怀了商贾的孩子,是大齐皇家崔氏的耻辱,要赐死崔景秀,结果崔景秀的母亲当着先帝的面自尽才保住了她,
石家当时又给国库捐了大笔的银子才摆平此事,先帝为掩人耳目以仁义之商为由封了石家一个殷国公,其实就是家境殷实的意思,并说以后再无此例,才将这事强行带过。
可实际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外面的人,因此没人将殷国公这个爵位当回事,大家表面上客气就是给皇帝面子而已,暗地里却戏称为铜臭国公,跟人家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国公完全没法比。
崔景源因为这些事对这位姐姐也有些厌恶,她甚至因为此事记恨父皇,父皇临危之际都不来看一眼,明明就是她做错了还不知悔改。
可笑当初那位立誓要长相厮守的意中人命不长久,国公没当几年就死了,看来商贾就是命贱当不起国公的名号。
这国公自然就落到他俩唯一的儿子头上,就是那个一起进殿的石章。
这石章从小跟随长公主长大,对她是唯命是从,长公主对他寄予厚望却无奈此人才智平平,因此那几年崔景秀盯着他这个皇帝弟弟为自己的儿子讨官,崔景源不胜其烦只好随便给他在洛阳找了个差事。
去年崔景秀又跟自己说自己年纪大了,想让儿孙回来陪自己,崔景源怕她耍无赖就答应了,随后又在自己面前吹嘘起自己的孙子,甚至想要元敏做她孙媳妇。
现在看来这石冲简直连他这个爹都不如,简直就是败类,按岳轩的说法就是人渣,自己就是把女儿许配给农夫的儿子也不会许给他。
而且这一家人都是吸附在皇室身上的寄生虫,居然敢顶着皇帝的名头胡作非为,今天他就要好好跟他们算算这笔账。
那母子俩进殿后察觉到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石章先行君臣大礼“微臣参见陛下,察觉到皇帝脸色不对的他内心忐忑。
长公主只淡淡的叫了句“陛下”
崔景源不禁心中冷笑,到现在居然还跟朕摆长公主的架子,朕平日里对你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些,“殷国公和长公主今天一同进宫不知何事”
“这..这..“石章已经完全被皇帝的威压震慑住了,心中早就乱了方寸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长公主狠狠瞪了他一眼亲自对崔景源开口说到“陛下,今日东市街头大乱,不知陛下可听说过此事”,崔景秀一点都不在乎皇帝的脸色,她要真真的怕这个,当初就不会和商贾之子私定终身了。
崔景源眉毛一挑“略有耳闻,朕听说石冲也参与其中啊“
“冲儿她今日在东市被歹人打成重伤,现在还被长安县令拿了去,关在大牢生死未知,我们曾去要人,可那长安县令目中无人,说什么也不肯放了冲儿,陛下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说到这里老太太还用袖口遮住脸抹起眼泪。
崔景源冷眼看着崔景秀演戏,真是好演技啊,胡搅蛮缠是有一套,竟把自己说成是受害一方。
“噢?可是朕听说的消息和长公主所说的有很大出入啊,朕可是听说是你的孙子先调戏人家女子,才被打的,继而引发了今天东市的骚乱”
崔景秀心里暗惊,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先入为主的法子不行了,于是恶狠狠的说到“胡说,哪个天杀的诽谤我家冲儿,冲儿他向来本分,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我家冲儿身份何等尊贵,定是那小贱皮子看上了殷国公少夫人的头衔,勾引冲儿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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