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田连自己为什么会被安上这个罪名都不知道,又如何肯承认,当即就高声喊冤。
见状,崔洪亮冷笑一声,将自己亲手盗来的箭书展开,抛到了薛田面前。
“这信……”
字迹看着眼熟,起码有七八分像自己写的,但信里的内容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然看到最后几句,说自己会让反戈的官军,佩白巾以示区别。薛田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从自己家中找出那些白绸布后,会有如此表情了。
“这都是贼人的诬陷,薛某绝对没有做!”
尽管心中震惊,但薛田深知,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阴谋当中,说什么也不肯认,坚持为自己叫屈。
“贼人的诬陷?”
鲁朝春恼了,起身道:
“这箭书密信,是崔大人不惜冒着生命之危,亲自从贼军帐中弄到的,你的意思是说,崔大人也是贼人?
再看这字迹,经过比对,分明就是你亲笔写下。如若不然,难道贼人随便找了个人,字迹就恰好与你吻合?天下哪有这等巧事!依我看,分明是你对我鲁家怀恨在心,这才吃里扒外、企图害我鲁家灭族!”
鲁朝春越说越气恼,当年鲁家二公子虽对不起薛家在先,但事后聘礼可是给足了,再后来也的确出了大力帮薛田更进一步。
在鲁家看来,两边已经互不亏欠。这种情况下,薛田仍旧暗怀祸心,行此狼心狗肺之事,鲁朝春自然忍不了。若不是涵养不错,他简直想当场拔剑了。
“这……薛某真是冤枉的啊!”
鲁朝春的话,让薛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能反复喊冤。
如此支支吾吾的态度,又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落在众人眼中,薛田无疑就是做贼心虚了。
而且,院子里那多到几乎够开绸布店的布料,数量明显不正常,更是一个无法绕开的铁证。
被问及这个,薛田忽然想到什么,赶紧辩解道:
“那些布匹并非某刻意准备的,而是在几年前,某率军绞杀一伙流匪抄获的。”
葛斌已经不相信他了,闻言冷冰冰的质问道:
“按律,这些抄获应该如数上缴,由官府清点后,再发还原主人。只有找不到原主人的无主之物,才会有部分发给士卒以为犒赏。我且问你,这些布匹可有在官府记录?”
“没…没有。”
薛田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那批货本来就是私自截留下来,想发一笔小财的,怎么可能上报?
“不过,某有人证!”
尽管这是违背军纪的,但贪墨少许财物,与附逆之罪比起来,自然不算什么了。薛田没有犹豫,立即供出了几名当时和自己一起、平分了其他货物的心腹。虽说有些对不起这几位弟兄,但为了保命,薛田也是顾不得了。
然而,赵迁翰等人的反应,出乎了薛田的预料。听到这几个名字,在场的人又是冷笑出来:
“葛斌先前说的五人果然没错,原来,你等从那时就开始勾连了!”
赵迁翰也不再迟疑,厌恶的瞪了薛田一眼,对葛斌吩咐道:
“将嫌犯全部拿下,关进死牢,严加防范!薛田所部的全体士卒,也先从城头上调下来,彻查之后再归队。”
这幅态度,显然认定了薛田就是内贼无误了。
“某冤枉啊!某有覆盆之冤!请刺史大人明察啊!”
绝望的薛田大声喊了起来。
可惜,他的声音还没落下,就被卫兵一脚踹翻,拖了下去。
等待这位前任千夫长的将会是、残酷的严刑拷打,直到逼问出他那位“好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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