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回到路口,驻足在院门前,齐孟帘歪了歪头,狐疑地打量着眼前飘出的烟火气。
屋内两人停下了手中翻转的羊腿,随手扔在桌上,原本干净的木桌被抹出一道油痕,混杂着粉末。
听见动静,李义安睁开双眼,见两人缓缓起身,手里握着长剑,脚步轻缓,一点一点向外面走去。
“怎么了吗?”
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变得肃杀了许多,李义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却只有着火烧木头发出的滋啦滋啦声音在回应。
沈家兄弟相视一眼,看着紧闭的院门下,有着丝丝阴影,长剑出鞘,对准着门外的身影。
“你们干嘛?”
站在院外,耳朵伏在木门上的齐孟帘,听见了里面长剑出鞘的声音,皱了皱眉头。
院中两人听见熟悉的声音愣了一瞬间,木门便被缓缓推开,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显露出齐孟帘的脸蛋。
眼前孪生兄弟的模样,和记忆中重合,齐孟帘目光却不在他们身上,连忙略过两人身影,看向屋郑
李义安在床上挣扎着起身,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撑着床铺,也是看向院郑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相遇。
“咳咳”
李义安忍不住咳了几声,却显得空气里更安静了一些。
另一间屋内的石头听闻响声,打开窗户,疑惑地看向场中人。
沈家兄弟见状连忙长剑入鞘,跑出门外接过白马缰绳,牵入院郑
一道迅捷的身影在院中闪过,李义安看着向自己跑来的齐孟帘,张开了双臂。
温暖入怀,直见齐孟帘一个拥抱,搂住了他的脖颈。感受着鼻间的水草香,李义安心中十分安定。
院中两人拿着长剑,背对着屋,面对着土墙
“羊腿快凉了……”
“那你去拿……”
“我不去,你去……”
“……那别吃了”
“嗯……我也不太想吃”
水草香清新淡雅,最是适合姑娘。
不过久而久之,一直被齐孟帘环住脖颈,李义安却是感觉有些窒息,毕竟眼前这个姑娘可不是什么文弱之人。
“齐姑娘?”
李义安伸手拍了拍齐孟帘的后背,有些不好意思。
听见声音,齐孟帘这才松开抱紧李义安的手臂,不过通红的眼眶,却是让人看的有些心疼。
“我还以为你死了”
李义安和齐孟帘走到一旁桌前,相对而坐,就如同在山寨时那般。
桌上的羊腿,有些大煞风景。
空气有些沉闷,两人相视无言,不需要语言,一切尽在不言郑
辽阔的平原上,远处有着驾马巡逻的兵士。
拒北城一处雄壮的城墙下,悄悄聚集着三千轻骑,皆是北边关精锐。
鼓声响起,是为军号。城门随之大开,轻骑身影接踵涌出城门。
北齐安南军帐之中,坐着一道身披银甲的身影。
虬髯胡须整日里暴露在夹杂有黄沙的平原狂风下,变得十分凌乱且坚硬。
案前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文书,皆是军中情报。
唯有一张书纸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墨字,引起了军帐中将军的注意力。
“南夏国国师自都州出逃,已至南魏。”
看完之后,随手扔在一旁的篝火中,虬髯将军揉了揉眉间,脸上带有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气运已尽,国师都跑了,佑……”
“刘将军,有军机密报自南而来。”一道沉闷的声音自帐外响起,带有浓厚的齐国燕京口音。
“进。”
话音刚落,身穿铁甲头戴红樱的将士,踩着地上干枯的草皮,发出咯吱的声音,走入军帐。
军帐中所坐之人,是为北齐威武上将刘玄。
刘玄不疑有他,接过兵士递来的信件,撕开外面的军密黄皮纸,展开信件,却是空空荡荡。
“这白纸一张?什么意思?”刘玄摸着胡子,皱着眉头有些不解。至于来者一个传令兵,他倒没有太过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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