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奇和在场十几个打手,皆是一愣,旋即错愕。
这话也太嚣张了些!你当你是方七佛、谢怡君这种人物?谢怡君来了也得讲规矩,那有这么说话的。
张正奇皱着眉头,仔细琢磨许久:
“祝姑娘,你....出门吃错药了?”
祝曲妃‘咯咯’笑了几声,抬手指了指屋顶:
“我面有人,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
张正奇竟然笑了出来,背着手点了点头:“好好好....敢问祝姑娘,面有谁?”
宅子里的十几个打手,也都靠近了客厅,手持兵刃面色不善。
祝曲妃略显无奈,又用手指了指面:
“你不会自己看?”
张正奇一愣,和众打手把头伸出朗道抬眼看去,惊的魂飞魄散。
只见屋顶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十来个身披蓑衣的汉子,安静立在雨幕之中,手中各持兵刃,最壮的一个扛着八角铜锤,比寻常人高出两个头,正中的人则持着丈八马槊,雨水顺着雪亮槊锋滑落,不发出一丝一毫的颤动。
十个人什么时候出现,张正奇一点都没察觉到,此时对方居高临下,抬眼看去如遮天蔽日一般,将庭院众人压的喘不过气。
不动如山,来去如影。
寻常江湖好手岂能有这般风范,张正奇瞧见这架势便知道碰了硬钉子。
“祝姑娘...你这...”
张正奇脸色顿时和气了几分,目光回到了客厅中,含笑道:“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带这么多人过来,我这里庙小,经不起风浪。”
祝曲妃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平淡道:“把仇道人的事儿,前前后后交代一遍。”
这模样,还真有几分‘京都太岁’的风范,看来都被曹华欺负出经验了。
张正奇脸色尴尬,想了想,也只得含笑道:
“月初,仇道人来过一次,打听城里几个贵公子的行踪,当时我不知道他要做生意....”
“你糊弄鬼?”
“呵呵....看破不说破,最后仇道人便没来过,绑了几个世家公子和一个花魁,索要赎金...”
“藏在哪儿?”
“这我哪儿知道,要是知道早告诉官府拿赏银了....”
张正奇话音未落,便脸色骤变,急急后退。
下一刻!
雨幕轰然炸开,一个蓑衣人跃至半空,手持长槊凌空悍然砸下。
哗啦——
廊道的横梁四分五裂,槊锋余势不减,扫过张正奇的员外袍,直至劈在廊道,入土三分有余。
瓦片、碎木落下,这一槊之威,似乎连雨幕都给劈开了,快的难以置信。
十几个打手当即退后几步,脸色煞白,连刀都扔了。
张正奇面无血色,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额头冷汗滑下,只觉得腰带一松,玉质的腰扣一分为二,落在地发出‘叮叮’轻响。再往前半分,便是开膛破肚的下场。
站在庭院中的蓑衣人斗笠抬起几分,露出一双蛇蝎般的眼睛,未曾入冬,便让人感觉彻骨冰寒。
“小郎君,别生气...”
祝曲妃吓的不轻,急急忙忙跑出来,拉着曹华的胳膊,惊恐道:
“给他个机会,别没事就杀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曹华长槊斜指地面,声音冰冷:
“再有半句假话,你知道下场。”
张正奇身体晃了几下,退后几步,撑着膝盖在廊道里坐下,良久才缓过气来,颤声道:
“仇道人过来时,带了六个人。之后手下兄弟偶然在临江港附近的段家大宅见过他一次,我便派人在附近打探,偶尔可以瞧见几个生面孔出来购置吃食酒水,三天一次,从吃食的份量来看,里面约莫有二十人下,还特地买了些清淡吃食,桂花糕、茯苓糕之内,不像是男人吃的,只有一个人的份量....”
曹华安静听完后,点了点头:“有没有其他人打探过这个消息?”
张正奇表情微僵硬,犹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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