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光远依旧像往常那般前去说讲,苗成荫手里拿着准备收钱的铜锣,道:“秦先生,鄙人看王氏茶肆的那东家一直朝你这边看,莫不是你得罪了他?”
秦光远朝苗成荫说的那方向看了一眼,在看过去的时候,那东家也正朝秦光远这边看来,两人眼神交错在了一起,那东家恶狠狠的,眼神之中全部都是凶光。
秦光远却是给那东家投去了一挑衅的眼神,随即才又对苗成荫道:“我刚到这里便去了王氏茶肆,想着能与他们合作让我进里面去说讲,没成想,险些被他们给赶出来,现在看我在这赚了银子,昨日那王氏茶肆的东家亲自来找我了,你说我能答应吗?”
苗成荫有些慌张加担忧的道:“秦先生直接拒绝了?”
秦光远依旧还是极为的淡定,回道:“拒绝了,不仅拒绝了我还与他打赌了。”
“打赌?打何赌?”苗成荫迫切的问道。
“比我们二人的谁后台硬,他还叫嚣说是要在三日之内把我赶出京师,我还就不信了,在这天之脚下,他一小小茶肆东家敢做出此等欺负良善之事来。”
苗成荫急忙道:“秦先生,你有所不知,这王氏茶肆的东家是左军都督府曹国公的小舅子。”
秦光远下意识的道:“曹国公?李文忠?对,现在应该是李景隆袭爵了吧?”
“嘘...”苗成荫手指放在嘴边小心翼翼的道。
秦光远一个白丁,这样直呼其名称呼一个国公,若是被人听到了免不了是要被治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的。
秦光远笑了笑也同样回应了一下。
苗成荫接着又道:“秦先生,要不你直接去我那雅墨书坊说讲吧,若是愿听先生说讲之人即便是先生换了地方,他们也会追寻过去的。”
秦光远现在若是走了岂不是成了缩头乌龟了,连忙摆手道:“不走,我还就在这里了,你那书坊出入的都是读圣贤之书的人,少不得要与这些人打交道的,这些人看不上我一个写小说之人,我还看不上他们死读书之人呢。”
苗成荫还要所些什么,前来听秦光远说讲之人已经围了不少了,他们迟迟不收钱也不说讲,便有人开始催促了,“哎,秦先生,苗东家,说讲怎还不开始?”
“就是啊,快些开始吧。”
苗成荫也只能是拿着铜锣收钱了,也没因秦光远得罪了李景隆而独自一人离开。
苗成荫也想好了,等秦光远说讲完毕他就去找找人,好歹来说他经营书坊也有些日子了,自然也是能够结识到一些读书人的。
有好多人也是中了功名的,这些人虽说是不能与曹国公抗衡,但最起码也能保证秦光远安全无虞的离开应天府了。
铜钱才收了一半,便有一队身着铠甲的兵士便急急的朝着他这边开了过来,这些兵丁刚一到便要直接把前来听秦光远说讲之人赶走。
秦光远也能猜出这些人是缘何于此了,上前阻拦道:“你们这是所谓何?”
“你就是秦光远?来,拷上。”那领头的兵士二话不说便吩咐下面的人往秦光远身上带大铁链子。
秦光远只是个少年哪里是这些强壮军士的对手,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挣脱的掉,便只能任由大铁链子带到他身上了。
苗成荫上前询问道:“这位官爷,秦先生所犯何事,为何要缉拿于他?”
那兵士毫不客气的道:“他妖言惑众,企图聚众闹事犯上谋反,尔等速速离开,再若不离开小心连你们一块抓。”
苗成荫不敢多言了,别的罪名还好说,一旦被扣上谋反的罪名不死也得脱层皮。
苗成荫一时之间真的是没了注意的,要是其他的罪名还好说,花些银子也还能出来,被冠上此等罪名恐每人敢插手了。
王氏茶肆的那东家就在此时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得意洋洋的道:“记住了,我叫王成周,免得到了阴曹地府还不知道我名字岂不是遗憾。”
此刻秦光远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惧怕,甚至还挂着笑容,对王成周得意洋洋的宣告自己名字不屑一笑道:“好,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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