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中士虽有功劳,也多亏辉辉废心了。”兰庭由衷道:“说来也都怪我疏忽,当初早该把藏丹调离二妹妹左右,我明知她是敛朱的血亲手足,应当想到她会心怀怨恨的。”
但一来那时他刚刚接任家主之位,祖父又是新丧,心情沉郁不说又还有一堆外务操心,着实便没有留意失足落水的丫鬟竟然还有一个妹妹,后来虽知道了这件事,藏丹却已经被兰心提拔为大丫鬟,兰庭见藏丹性情怯弱,着实不像怀恨的模样,又以为兰心到底因为心怀愧疚才对藏丹另眼相看,就不便横加干涉了。
这些年藏丹也确然把怨恨埋藏得极深,丝毫没有透露恶意,甚至还时常劝诫兰心,起初连春归都被她瞒骗过去了。
兰庭于内务上关注有限,就更没有察觉隐患了。
“这次多亏了辉辉。”赵副使越想越是后怕,竟然把面孔埋在春归的颈窝里老半天连动弹都不动弹一下。
直至呼息宁长,就这么侥幸着疲倦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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