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他若是个女子,此刻是想投怀送抱呢?还是一个大耳刮子招呼?这也许是个无解的难题。
“你不用问,我都说了吧,我没有杀人。”龚望很惬意的往椅子里一靠,意犹未尽的伸了个懒腰:“我不傻,是因我一早就看穿了静玄,但我也很傻,是因我一直没看穿张洇渡。我还是从头说起吧,我结识静玄,全因张洇渡,他说他偶然认识了一个女子,诗才不俗,风骨凛傲,我听他形容,大为好奇,我想也许这回我真能找到梦寐以求的红颜知己。
第一次见静玄,是在离尘庵,这庵堂的名号本就有些意趣,那天我去的时候,桃李开得正艳。
静玄一身缁衣,神色冷漠,端的有如不食人间烟火,也确然与俗不同。说起诗词来,她说最喜的苏东坡笔下的柔奴,一句此心安处是吾乡,点醒了多少得失心重。我那时,也确然爱煞静玄,我提出愿提供一安稳之地,庇她不受世俗所扰,她欣然认同,我对她就更生倾慕之情。”
兰庭没有打断龚望的叙述,只是饮酒。
“但后来,我看穿了静玄的虚荣与造作,她对我,是欲擒故纵,这是烟花女子惯用的手法,她用来颇生硬了,甚至不如烟花女子更加有趣。我对她大失了兴趣,连逢场作戏的念头都没有了,我其实应当将她送还张洇渡,但我没有这么做。”
龚望一笑,露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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