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难先是一愣,心想:“多半是个不好惹的主,这次剿匪多半是凉了。”随即单膝着地跪拜道:“末将鲁莽,望将军赎罪”。
仇鸾看他听到跪在地上,心里舒畅下来,眼睛斜对着他说道:“罢了,你有什么事要和我禀报啊?”
“报将军,末将从军已有些年头,都在沿海这边抵御倭寇,那倭寇不是最近才开始泛滥的,几年前就已经出现了,当时朝廷没有重视,导致人数越来越多,大批岛国浪人,无家可归的人以及海盗等聚集在一起,无恶不作,朝廷渐觉严重便开始镇压,但是为时已晚,他们现在已经有组织,有计划,听说还有沿海一带的土痞流氓,饥民罪犯,大明的臣民趁机作乱,参与其中的也在多数。”孟纾难越说越来劲,继续说道:
“朝廷连年上报,但是都渺无音讯,听说是严首辅都给挡了下来,皇上不知,现在事态愈发严重,将军定要小心...”
“混账!竟敢悱恻当朝首辅,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棍杖伺候!”不等孟纾难说完,仇鸾即喊人把他拿下,他回头升官还要靠着严嵩,眼下有人说他未来引路人的坏话,怒从心来,只听见厅外“啪啪”地梃杖声,让人听了发憷。
孟纾难咬着牙忍着,得亏他身子骨结实,连年的军旅生活使他多了那份坚毅,年少时又习过武,这才忍了下来,平常人挨上几板就已经昏厥过去了。
“我只是想提醒将军万不可轻敌,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沦落到这个下场,看来这次荡寇真的是凉透了!”孟纾难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有苦说不出,只能暗自忍气吞声,他不知仇鸾和严嵩的关系,无意间撞到了针眼上,挨了打也不知原因。
远处树林内,两个身穿深色衣服的男子在远处眺望,愁眉紧锁,小声的用日本语交流着,其中一人说道:
“这么多军队,看来要速速禀报大统领,早早防备,朝廷这次动真格的了。”
说罢两人消失是树林中。
密室中,油灯恍惚,光线昏暗,浑浊的空气满屋子充斥。
一男子穿着和服,面无表情,刚至中年,两鬓却已斑白,背对着众人,缓缓说道:
“刚听探子报道,明朝已经派重兵南下,其中一万军队就在五十里外驻军等候,还有一万在浙东驻军,诸位有何看法?”,他说话声音不大,却很沉稳,穿透力很强。
“一个在我们的重要据点虎视眈眈,一个直奔我们家门口!”,人群中一武士装扮者冷笑着继续说道:“明朝廷按耐不住了!好戏要开始了。”
在他旁边同样一武士打扮的男子说道:“大统领,据我所知,这次的领将是仇鸾,一介匹夫而已,只会溜须拍马,恃强凌弱,领兵打仗没有多大能耐,大可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毕竟对方有一万人马,你们兵力完全比不上,况且我怎么没有看到武痴呢?”,人群中一位衣着青衣的男子说道,腰间别有一朵白莲花,一边说一边扇着手中的纸扇,扇子上画有一只开屏孔雀,扇子后面书写有“孔雀东南飞”五个大字。
和服男子听青衣男子说后眉头一挑,转过身来,淡淡的对着青衣男子说道:
“刘护法,大可不用担心,武痴现在有要事在身,一时无法赶回来。”,他环顾四周,接着不紧不慢的说道:“敌在明,我在暗,况且他们还没有摸清我们,就领兵深入,已犯兵法大忌。”
言罢,只见厅内一人说道:
“大统领,我有一计,定让他们裹尸而还!”
众人朝他望去,只见说话的那人身材精瘦,脸色蜡黄,门牙少了一颗,颧骨高高凸起,一撮八字胡长在鼻下,端的是贼眉鼠眼,不是干正事的人,灰布粗麻裹成和服的样子,一字一句徐徐说道,众人聚精会神,听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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