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继续添着柴,看着窗外的雾更浓了,他现在有些无法入眠,微微把头转回来看看四周,心中可是百转千回。
还有言落现在面临一个大难题,那就是怎么生活,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心安理得的吃着百家饭的言落了,老天既然让他来了,那就要好好生活,自己的命运就得掌握在自己手中。
呆呆地坐着,直到自己被烤得热了,言落这才重新睡去,因为没人加柴禾,泥火慢慢熄了,言落又被冷得开始发抖,但是因为睡的熟他并没醒来,言落在梦中无比煎熬下,天微亮了,茅草屋对面的田里陆续的有些老农在翻地,他们准备开始新一年的播种。
看去,被绳子牢牢拴住的老黄牛看来是有些年龄了,正所谓老农配老牛,犁头中间走。
因为这里离河近,一般都是种水田,这边黄牛也叫旱牛,所以在水田里并不是很矫健,稀泥巴把老牛身上裹的全是,形成一种保护作用。
蚊子,苍蝇总是盯着老黄牛咬,老牛尾巴一甩,总会打死几个。也因为这样甩尾巴,老农总被殃及池鱼,脸上尽是些被牛尾巴甩的泥点点,但是老农顺手一抹,只是开心的笑了,这估计就是普通人的快乐。
叫醒言落的是几只飞落在茅草屋觅食的小雀,它们总是叽叽喳喳的叫不停,在茅草屋上寻找落下的种子作为食粮。
言落起身拉开被子,揉了揉朦胧的双眼,让自己看得清楚些。然后拿起架子上的罐子,打开茅草屋的门,悠哉的走向旁边的小谭,准备打水洗脸。
水潭里的水还有些冰凉,言落装满水之后才记得火炉已经熄灭,也懒得再生火,索性就直接用手在水潭里捧起往脸上来,冰凉的水让言落变得清醒,言落看着水中的倒影,几天前胡子拉碴的一个成年人,变成现在一个稚嫩的脸庞,心底最后的一丝丝侥幸也挥之不见。
自从三天前来到这个大明,言落除了记忆之外还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他每天不是在潭边久坐,偶尔路过的邻居看见,打招呼他也不理人,然后就是回来躺在床上,励志做一个大明的宅男。
至于粮食呢?好像最后的两个芋头在昨天晚上煮来吃了,现在言落可谓是穷得叮当响了,今天再不出去想办法,可以保证最多三天,言落认为能站起来算他输。
穿过开始消散的雾,言落就看着不远处的老农犁着老牛,时不时的听见老农向着不听话的老牛口吐芬芳,更严重的是小鞭子往老牛背上抽,可是这对浑身是泥的老牛来说只是一个信号,根本伤不了太多。
把罐子拿回家去放好,这是家里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言落心想得保护好,万一几千年后就是一个古董了。于是言落把门拉关上,其实也没必要关,他家也没什么让小偷惦记的,除了罐子。
而他的目标是去找人了解一下这个世界,至少亲眼看看这些人有何不同,而现在就只有那边那个老农有些和蔼。
穿过潭边小路,然后有一个小陡坡,下去之后跨过一座桥,其实就是一横两根大木搭起来的双木桥,然后顺着田坎在往上走,因为这是一片梯田。
对于种田,那就要水,也幸好这里有条河,不然这十里乡有得扯皮。
好一会,气喘吁吁的言落终于达到目的地,隔得不远,老农就看见他了,便率先说话。
“言家小子,你这是去哪了,好几天不见,给你留的几个鸡蛋也不见你来拿。”
老农接着说,好像和言落很熟悉的样子。
“你家大娘这几天可念叨你了。”
言落看了看这位笑眯眯的老头子,在记忆中翻了翻,知道是谁之后,便对号入座之后开口道:
“大爷,早啊!这都开始犁田了?”
别奇怪这个开场白,农村里面打招呼就是这么的没有营养。
原来这位大爷姓毕,反正言落也不知道叫什么,寻常百姓家,每个的名字都是乱起一通,什么奇怪的都有,所以这些名字成年之后都不大喊,加上这左邻右舍的管它是不是亲戚,总是分出个辈分来。按辈分,这老农,言落得叫大爷,老一辈。
“是啊,正月都来了几天了,再不干活会被别人家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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