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再次一抖缰绳夹紧马腹冲了过来,腾出双手挥舞长槊,气势上比之刚才却弱了三分。
马蹄踩踏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蹄哒”声,单雄信大吼一声作出一副拼尽全力刺出的架势!
槊尖滴溜溜转动朝窦师武胸口刺去,窦师武跨在马背两边的腿一紧,身子后仰横起长槊挡在胸前,堪堪避过那槊锋。
单雄信变招极快,一击不中立马往左侧扯动缰绳,战马顺势调转个头,单雄信一扭腰以槊杆尾端朝窦师武头上砸去!
窦师武避之不及,头一歪用肩头硬抗下这一击!
本来他狠狠咬牙做好了右肩遭受重击的准备,可是当槊杆尾端砸中后,那股力道却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强,肩膀一阵胀痛,却并非不可忍受!
窦师武心中大喜,单雄信的力量竟然衰减得如此厉害,他攻势虽猛,却已经成花架子!
这岂不是,轮到该他出手的时候了!
窦师武肩膀架住单雄信的槊杆,趁他还未收招的时机,大喝一声手掌一搓将掌中长槊送出,直取单雄信的腰腹要害!
单雄信猛回头间却是眼眸精芒大盛,这子终于上当了!
只见他面对窦师武的槊锋刺来,不闪不躲不挡,腰腹发力朝一侧一扭,那槊锋擦着他腰间束带滑过!
锋利的槊锋顿时将厚厚的革带划破,单雄信却是胳膊用力一夹,竟然将窦师武的槊杆夹在肋下!
若换个角度看,这一击明明是窦师武的长槊刺穿单雄信的身体,透体而出!
擂台四周发出一阵惊呼!
与此同时,单雄信狞笑一声,猛地一把抽回自己的马槊,握住槊锋和槊杆连接的端口,如同握住一把长匕首一般,狠狠一击朝窦师武的黑棕马刺去!
嘶那槊锋割破薄铁甲刺中马颈,竟然将马颈刺穿!
单雄信拔出槊锋,一股滚烫鲜血从伤口中喷溅出!
窦师武大惊失色,那腥热的血溅的他满脸都是!
黑棕马凄惨地嘶鸣一声,四蹄一软重重地摔倒在地,窦师武从马背上滚落下,接连滚了几圈才停下,睁大眼望着自己的马倒在血泊中,满脸都是惊骇!
“心!”
安静的人群中忽地传出一声大喊惊醒了窦师武,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抬眼望去,只见单雄信拎着那肝血的马槊已经杀到跟前!
窦师武失神之下已是慢了一步,手忙脚乱地捡起长槊招架。
单雄信借助战马冲锋的速度优势,单臂高举长槊刺出,速度尤快三分!
呯刺耳的金属音再次响起,单雄信手腕一抖,他的槊锋擦着窦师武的槊锋划过,然后槊杆震动将窦师武的长槊震开,抓住空当狠狠刺中了窦师武的左肩头!
一声惨叫,窦师武被挑翻在地,捂住肩头噗噗往外冒血的伤口,苍白的脸色在血污映衬下愈显狼狈!
窦师武这才明白,刚才一击只不过是单雄信故意卖了个破绽给他,那一震之下的力道何其强劲,完全不似刚才砸中他肩头的绵软无力!
如今失去了马匹,又受了伤,他原本势均力敌的处境一下子土崩瓦解,战败几成定局!
杨广摇头叹息一声,颇为遗憾,眼里有几分失望。
宇文成都道:“窦师武终究还是吃了经验不足的亏。”
李元恺神情淡然,单雄信还是有些本事的,窦师武与他比起来,还是太过稚嫩了一些。
“窦师武败了,让窦家把他领回去养伤吧!”杨广瞥了眼东看台上焦急不已站起身的窦威和窦抗,淡淡地道。
李元恺笑道:“陛下,按照武会规矩,窦师武还未认输,便不算战败。他似乎不愿这么轻易认输!”
杨广看着擂台上拄着长槊咬牙站起身的窦师武,皱眉道:“既然没有了获胜的可能,不如早些下去,以免受伤更重。”
宇文成都也禁不住有些佩服窦师武的顽强,笑道:“陛下,武人争的就是这一口不屈不挠的气,窦师武今日表现,让臣对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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