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良当即心领神会,笑道:“不过是一介佃农女,有何伺候人的本事?待此事过后,我定送王县令两位李阀调教的女伎,保管都是身姿曼妙,歌舞弹唱在行的妙人儿!”
王世充搓着手,满眼婬邪:“那就多谢老弟了!嘿嘿!兄弟我是个粗人,就喜欢细皮嫩肉的年轻娘子!”
马车里传出大笑声,伴随着叮铃铃的车铃响声远去。
巷道里一片死寂,李家更是一片狼藉,一直到日上三竿,小巷里都无人敢迈出家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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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正午,李元恺如往常一般,挑着一担子高高的干柴垛,入城回家。
家里的二十亩薄田已经卖掉,牛村也无牵无挂,等这两日收拾细软,一家人便可离开武功县,往别处谋生。
一想到这些,李元恺心头不由火热,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走入巷道,李元恺愣了一下,这条熟悉的巷道今日不知为何,显得格外冷清,都快午时了也见不到一个人影。
越往巷道深处走,李元恺心头愈发生出一种不祥之感。
巷道尽头,快到家门口,李元恺突然间嗅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
隔着些距离,李元恺双瞳猛地一缩,他看到一股血水从院门口斜坡淌下!
一把甩掉干柴担子,李元恺三步并作两步,一头冲进院中,却是被眼前的狼藉震得如遭雷击!
“奶奶!娘!小琰儿!”
一声咆哮,李元恺目眦欲裂,疯了似的冲进堂屋,却只见里面空无一人,桌案矮几锅盆碗盏打碎在地,几口破箱子被翻到,那情形像是遭了匪徒洗劫一般,就差没把房子点着了!
李元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踉跄脚步站在院子中,家里唯一的牲畜,那头青驴浑身刀痕倒在地上,血淌了满地。
李元恺颤抖着蹲下身子,轻抚驴子还在抽搐的身躯,他根本不知道满院的血水,有没有家中亲人的,若是有......李元恺不敢想!
热的!驴子的身躯还有一丝温热!
李元恺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恐怕贼人还未走远!
呼哧一下冲出家门,李元恺心急火燎地从干柴垛里抽出两截黑铁长戟,咔地一声装好锁紧,横刀插在腰间,拔腿便朝巷道口冲去!
“李家大郎!李家大郎!快过来!”
巷道一侧通往临街的路口,一处宅子后门敞露缝隙,一个焦急的妇人躲在门后,使劲朝李元恺招手,压低声音呼喊。
李元恺急忙跑了过来,长躬揖礼忙道:“王婶!可知我家究竟出了何事?”
王婶一拍大腿急吼吼地道:“天还没亮,就有一伙兵丁自称县府办差抓捕罪徒眷属,砸了你家大门,将你奶奶娘仨抓走了!哎哟天呐~那伙兵丁好凶,吓得街坊四邻都不敢出来!”
王婶喋喋不休地描述着当时情形,李元恺皱眉急思,县府的人为何会来自家抓人?
“王婶,可确定是县府的人?可有见过的县官露面?”
王婶咽了咽唾沫,想了想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有一辆马车,车里好像坐着官!”
李元恺心思一动急忙问道:“马车上可有什么标记?”
王婶一拍巴掌:“想起来了!那马车挂着的小旗子,和前不久经常来接你的那辆车上挂着的一样!说来也怪,那马车挂着铃铛叮铃铃响,还在这巷道里绕了好几圈,就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哎~哎~李家大郎,我话还没说完呢~”
等不及听王婶唠叨,李元恺扭头拔腿就冲,脸色铁青得吓人,一双狮目紫芒幽幽!
“李阀!若是我祖母娘亲小妹有任何闪失,李元恺今日定要将尔等杀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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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别馆,大门紧闭,耳门敞开。
今日别馆内有些热闹,待会午饭过后,就要送世子和两位叔爷前往大兴城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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