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有些担心李元恺一怒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劝慰道:“李神通的确可恨,但唐国公也及时做出了补偿。元恺,士族门阀虽然以血缘作为联系,但血缘却不是维系门阀传承的唯一关键!你与李神通都是李氏族人,为何在李家待遇却截然不同?难道仅仅是因为李神通的父亲和唐国公的父亲是同父弟兄?”
杜如晦摇摇头,又道:“不,绝不仅如此!还因为李神通的父亲官至海州刺史,虽已故去多年,但仍然是李家重要的关系来源!而你却世代出身微末,对于李阀来说毫无用处!无用之人,即便有族人之名,也不过是行奴仆之事罢了!”
李元恺冷笑一声,道:“现如今不正是唐国公看我有点用处,才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对我一家安抚吗?”
杜如晦语重心长地正色道:“不错,你能看明白就好!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唐国公为你不惜夺除李神通军职,勒令其禁足别馆养伤,对你刻意讨好,正是出于对你的看重!元恺啊,对于你来说,这是个获取唐国公信任,得到李阀支持的机会啊!不若忍耐一时,待将来出人头地,再找李神通算账不迟!到了那时,最起码李阀会对你们两人之间的争斗,做到公平对待!”
李元恺嗤笑一声,摇摇头沉声道:“多谢杜县丞好意,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若是以常人角度来看,忍耐装作不知道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你却不知,等将来唐国公成了气候,天下间他想要谁的命都可以,不会再有人敢冒犯他!而我与李神通之间,他必定偏向李神通,不管我能为李家做多大的贡献,我也不可能真的得到李家尊重!那时我若想活,只能当一只摇尾乞怜的狗!而我,不想当狗!”
语气森森地说完,李元恺把书信往怀里一塞,拱手沉声道:“多谢杜县丞教诲!今日恩义,容元恺日后再报!”
说罢不等杜如晦一脸焦急地还想说些什么,李元恺翻身跃出车厢,快步拐过墙角离去。
杜如晦伸手一抓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抓住,苦笑摇头坐回到车厢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皱眉疑惑起来。
“唐国公将来......究竟会成什么气候?这小子,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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