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闻昔日曾国藩创建湘军之时,湘军军纪混乱,士卒亦有掳掠之恶习,曾国藩却不去管束,这才有湘军上下归心效死作战。
又不闻春秋之时楚庄王绝缨恕唐狡,才有后来的唐狡效死伐郑。今日陈继广犯下小节有亏治军不严之罪,旅座若是杀他不过是斩一将尔。
若是恕他,不正是可借此千载难逢之机会彻底收三团上下之心?”
李怀珍很讲究话术,知道杜宗祥少时读书汗牛充栋,平日里也好自诩儒将,故而特意举了两个例子,第一个曾国藩那恨不能是天下儒生表率,第二个例子取自春秋就更是引经据典。
这也就是和杜宗祥说这些他能听懂,要是和东北军或是西北军的那些大老粗说这些,怕不是换来的只有一张茫然的大脸。
“唔”
杜宗祥陷入了思考,李怀珍的心里也是一喜,他就知道只有说这些才能让杜宗祥听进去。可要问李怀珍的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屁!他想的是陈继广的三团不是128团的旧部,自打归入混成三旅之后,三团之中到底是杜宗祥威望高还是陈继广的威望高还真是很难说。
自辛亥以来,各地军阀部队军纪混乱已经是“天经地义”的事,陈继广狎妓抽烟在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底层士兵看来,真的未见是什么要紧的事。
今天要是杜宗祥真的杀了陈继广,那在三团的士兵们看来,不会觉得是杜宗祥为正军法枪毙他,只会觉得是陈继广不过犯了小错就冤死在杜宗祥枪下。最后若是产生了兵变炸营,那就凭他们这十几个人,真的未见能走出这个军营。
杜宗祥这边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最生气陈继广的地方还是让日军的特训队进入了紫云山。若是没有那一码事,或许就算是知道陈继广私下生活不检点,还吸食鸦片可能也就姑息过去了。
他生气的还是在陈继广怎么会堕落的治军不严,越看现在一脸虚相的陈继广,杜宗祥就越想当初乱军中救他命的陈继广。
“唔好吧!念在你往日勇猛作战立过那么多战功的份上,我饶你一条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今天就亲自抽你五十鞭子以正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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