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像以往一样在宫中清波湖的湖心亭内,大皇子赵焞裕和公主赵焞芳在相隔了半个月后,再次碰面了。
大皇子先问了一下胞妹最近母后的情况如何,是否还有咳嗽。
焞芳公主回答道:“皇兄放心,经陈太医的调理后,母后的咳嗽之症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偶尔会发作而已。”
“那就好,母后这咳嗽之症已经很多年了,几乎每年这个时节都会发作,我一直颇为担心。”
“母后知道皇兄你为人淳厚至孝,一直都很欣慰。”
“我已经成年,不方便经常入宫,以后母后的事就辛苦焞芳你好生看顾了。”
“皇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母后也是我亲生娘亲。我身为人子,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何来辛苦一说。”
“是皇兄说错话了,焞芳不要生气。”
“你是兄长,焞芳哪里敢生你的气。
听说皇兄最近打了两场胜仗,焞芳在这里先恭喜皇兄旗开得胜。”
大皇子微笑道:“你说的这两场仗,第一场是意料之内,第二场却是意料之外,让我也觉得颇为意外。”
“哦?我还以为第二场仗也是皇兄有意安排的结果,原来不是吗?”
“当然不是,如果不是赵焞安主动将把柄放到我面前,我一时间还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对付他。
说起来,在这件事当中,你最喜欢的那个池非确实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焞芳公主红着脸娇嗔道:“皇兄胡说什么,什么我最喜欢的池非,我只是喜欢他写的话本而已。”
“是我口误了,焞芳不要介意。
不过此事的确有点蹊跷,我认为池非这人很有可能是有意想引我出手对付赵焞安。”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跟皇兄打过交道?”
“没有,我只知道他这个人,却从未见过他,更别说跟他有所接触。
但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焞安是赵焞丰的人。
这回赵焞安要强抢文学报,正好发生在私盐案之后,很显然是赵焞丰指使他这样做的。
目的应该是想利用文学报来跟我的新京报打对台。”
焞芳公主冷笑道:“二哥最大的败笔就在于他把此事交给赵焞安来做。
赵焞安这人一向贪得无厌,做事太绝,几年前就因为侵占京郊的民田而逼死过好几个农户。
幸好事情很快就被压了下来,才没有太多人知道此事。
就因为那件事,父皇把他召进宫内当面训斥了他一遍,并将他禁足半年。
此事二哥也是知道的,但他依旧把购买文学报的事交给他来办,确实是失策了。”
“如果他不失策的话,我又岂能抓到这么好的机会。
说回池非这人,他连发两份报纸,在京城内引起轩然大波。如果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跟赵焞安硬杠到底的话,那就很有可能是另有目的。
经过我的仔细调查后,我觉得应该是后者。
因为此人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绝非冲动鲁莽之人。
面对赵焞安的蛮横抢夺,他大可独自离开京城,最多也就是损失掉报社而已。
就算事后赵焞安知道他就是池非本人,也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他却没有这样做,反而公开登报跟赵焞安直接撕破脸,大有不惧生死之势。
最让人玩味的是他发的第二份报纸,不仅声明自己是被人诬陷的,还主动承认自己就是池非本人,让所有人都对此事无比关注。
这样一来,不仅赵焞安等人会有所顾忌,而且也为我提供了一个极好的出手机会。
这种种作为,你觉得此事真是个巧合?”
“这么说,池非确实是有意想引皇兄你出手?”
“极有可能。”
“如果是真的,那此人也实在太大胆了,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赌你会不会出手。”
“可是他赌中了,不是吗?”
“看样子皇兄很欣赏他。”
“我确实很欣赏他,此人有勇有谋,而且名气又大,是个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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