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今日那郝仁一刀就斩了我的护卫,那可是武艺与黄大人不相上下的高手啊,而且,黑风寨其余几路兵马也都十分的骁勇,打的我那些打手屁滚尿流,完全不堪一击,所以,剿灭黑风寨一事,还得先延后。”宁飞此时也劝道。
黄庭抬起头,双眸留下屈辱(激动)的眼泪,道:“那,那就让他们如此欺辱各位大人吗?”
“哎,为了扶柳县千万百姓,我贺某人即便是受些屈辱又如何。”贺永丰也流下泪水。
黄庭再拜,道:“贺大人爱民如子,乃我辈典范。”
贺永丰只觉的大脑一阵眩晕,不由的晃了晃身体,等他缓过劲来,将黄庭扶起,道:“虽然说我贺某人并不怕土匪,但如果我被杀了,那扶柳县也就少了一个爱民如子的县令,所以,我贺某人不能死,不为别的,就为扶柳县千万百姓。”
哼,不要脸?看谁能赛过谁。
黄庭脸色一红,顿时就败下阵来,自己只是稍稍讽刺了一下,没想到这贺永丰居然还给接下来了,这不要脸的程度,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那大人这时传我来是有何事啊?”黄庭压着心里的反胃说道。
贺永丰对林景使了个眼色,林景立即心领神会,说道:“黄大人,听闻你幼时在纯阳派习武,直到年长以后才下山考取了功名,不知现如今你与你那些同门还有来往吗?”
黄庭一时没搞懂林景想要表达什么,但还是诚实的说道:“是有来往,只是林大人问这是什么意思?”
林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那他们如今状况可好?”
黄庭的思绪不由的飘回了三十年前,那时他还是个无忧无虑喜爱在夕阳下奔跑的少年,有一日被一老道说了一句:“我观少年骨骼惊奇,预收少年为徒,不知少年愿意否。”
然后,他就成了老道的徒弟,再然后,他就有了数百的师兄师弟。
那时的纯阳派在武阳郡可是风光至极,所到之处无论是豪绅还是官员,无不客客气气好生招待。
自己,也正是因为纯阳派的关系,从而混上了一县县尉。
但好景不长,自从朝廷下达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号召后,大量的师兄师弟就踏上为国而战的征途,十几年下来,纯阳派数百门徒也只剩下了如今十几个人。
人已死,而国却衰。
江湖纵然有万千豪杰,可也耐不住朝廷之阴狠毒辣,但凡有战事激烈之时,必然是这些江湖豪杰战亡之刻。
那些个兵马元帅,从未把门派之人看做袍泽,连压带害之下,门派之人在军中也变的寥寥无几。
而敌国,也因为我军中无高手,频频对军中将领进行暗杀,使得战场上兵无眼耳,频频大败。
也就几年功夫,大运就深陷战争泥淖无法自拔,大片疆土异于敌手不说,国力也日渐衰落,甚至已达到如今的遍地匪患。
对于朝廷,师门可是痛恨的很呐。
但,再痛恨,现在的纯阳派也得夹起尾巴做人,对于武阳府衙更要卑躬屈膝以防对方再调人上战场。
据说,师傅他老人家已经有了落草为寇的打算了。
恩?落草为寇?
想到这里,黄庭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对林景说道:“说实话,他们现在过得并不是很好。”
“哦?如何的不好呢?”林景问道。
黄庭说道:“田被占,银已空,人凋零,可谓是步步维艰啊。”
林景看着贺永丰微不可查的笑了笑,然后一脸关切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想纯阳派也是我武阳郡一大派,如何能到如今这等地步?”
“哎,一言难尽啊。”黄庭悲痛的说道。
宁飞突然站出来,对贺永丰说道:“贺大人,还望您发发慈悲帮帮纯阳派啊。”
贺永丰低头沉思,但目光却不时的扫向黄庭,黄庭见此,那还不知自己该要做什么。
“大人。”只见黄庭又跪了下来,道:“请您发发慈悲,帮帮我的师门吧。”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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