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连称把雍廪大夫的小女儿,送进宫里以后,得到齐前废公的表扬,回家实实在在高兴了几天。高兴之余,一丝不好之感涌上心头,脸不由得沉了下来,心里暗暗地连叫:不好,不好,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我怎么就这么蠢啊!就这么傻?世上哪有自己刨坑往里跳的人?过去,自己和公孙无知,关系是相当近的,他还讲信用遵守自己的承诺,把我的堂妹封为正妻。公孙无知对大夫雍廪的不满,就是我连称对大夫雍廪的不满。那个大夫雍廪,竟在临淄光天化日之下,发表、议论、散布对公孙无知的不敬之词。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忍无可忍。为此,生了一计,让公孙无知强娶了,那个大夫雍廪的小女儿,好让那个对公孙无知没有好感的大夫雍廪,心里难受难受。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的确也让那位大夫雍廪,心里难受的不轻,同时也让公孙无知也解了恨,博得君上欢心。
不过,事情都有两面性,有一利就有一弊。自己亲手把大夫雍廪的小女儿,抬进宫里献给了公孙无知。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己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个大夫雍廪的小女儿进宫后,万一日后得到公孙无知的宠爱,从而排挤了自己的堂妹。那个大夫雍廪一旦得势翻了身,他不但要与自己相提并论,分庭抗礼。甚至,还会因为恨我而置自己于死地。可怕,这太可怕了,连称身上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发根子都直立起来了。照这样走下去就完了,不行,趁现在大夫雍廪小女儿,在宫里立足未稳,她的老爹羽毛未丰之时,要尽快铲除他们,以防后患……
十二月的一天,大夫连称心里带着他的计谋,脸上带着笑容,进宫面见齐前废公。他俯首在地,像是给齐前废公报喜似的,施了一个君臣大礼:“臣连称参见君上。”
齐前废公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一听到大夫连称的声音,或者看到他的人,怒气再大,也立即就云散天晴,喜笑颜开,能与刚才判若两人。他看到大夫连称,给自己施礼跪拜在地,两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的前边,两手亲切地扶起大夫连称,并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在后宫里,这大礼就免了吧,快快坐下来说话。”
“君上,这君臣之礼,还是要得的~”大夫连称两手仍然施着礼,满脸堆笑,看着齐前废公,最后一个字拉着长音,半开玩笑地说。
“这君臣之礼还是要得的?”齐前废公也开着玩笑问道。随后,君臣二人对视着,仰天捧腹大笑起来。
君臣二人说也说了,笑也笑了,坐下以后。大夫连称的孬点子开始要害人了,他两手一拱施着礼说:“君上,臣闻渠丘是个打猎的好地方,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让臣陪着一块去打猎呢?”
正在兴头上的齐前废公,一听心里就乐开了花,像小鸡吃米似的点着头,笑哈哈地说:“好啊!寡人这几天在宫里闷得正受不了呢!去外面打猎自食其力,也好散散心。”
“臣有幸沾君上的光了。”大夫连称一看鱼儿上钩了,嘴笑的直想和耳朵连在一起,忙跪拜在地,抱拳施礼感谢地说道。
齐前废公招了一下手,意思是让连称免礼平身,笑着说:“就这一点小事,又行大礼了?”
连称一副忠实、尊重的样子说:“臣敬重君上,自古以来就是臣子的本分,不论到了什么年代,都不能免去。”
齐前废公听了心里感觉很舒服,喜悦之色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脸上浮现。
“君上,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连称一副担心说错话的样子,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问着。
“啊!寡人的大夫啊!什么当讲不当讲,哪有这么多的规矩?快请讲。”齐前废公平易近人说道。
连称显出一心一意为公孙无知考虑的意思:“君上到渠丘打猎,若是看中了那个地方,也可收为己有,常理说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以供君上长期打猎游玩,还能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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