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孟玄喆,是已故的孟昶之子。
亲儿子。
唐月轻得了花蕊夫人的消息,这小子这会在青楼。
唐月轻这几年跟着高处恭,王师定他们,没少逛青楼,当然是背着李涟的。所以他轻车熟路,很容易就找到了孟玄喆。
这位曾经的太子爷,今年十九岁了,比唐月轻没小几岁,如今正坐在大堂一侧的角落里喝酒,周围一个清倌人弹着琵琶。大堂里人影嘈杂,孟玄喆可能是没钱,没法包一间房子单独静听。
这落差换了谁都会失落。
京中权贵,他一个都不认识,如果有认识的,那一定是背叛他们孟家的人。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如果只是孤独也还好,唐月轻以前听说,孟玄喆不小心在赌坊撞坏了一个地头蛇的鸟笼,便被打了一顿,他反抗时伤了人,最后还是花蕊夫人迫不得已出面,才救下他。否则早就被那些官员借机杀了向赵老大请功去了。
“哎呦,这不是孟玄喆嘛!”
唐月轻寻声望去,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徐琅。
徐琅同几个纨绔子弟围了过去,坐在孟玄喆周围,孟玄喆醉醺醺的睁开眼睛,眼神迷离的看了看这几个人,摇摇晃晃的用双手抱住头,口中念叨着:“快些打!打了我要回去了……”
徐琅哈哈大笑,一扇子敲在孟玄喆背上:“你个破落户,还挺自觉的,啊?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两个纨绔子弟架起孟玄喆,几个人就要往外走,众人见是徐琅,都不敢上前,这家伙横着呢!
唐月轻见状起身,走到这些人身边,拍了拍徐琅的肩膀。
徐琅不耐烦的扭捏着回头,嘴里骂骂咧咧:“谁啊?找死啊?”
一回头,唐月轻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看着他:“徐公子,哎呀呀,别来无恙啊。”
“吧嗒!”
徐琅手中的扇子掉在地上,呆立在原地。身旁一人没看清,以为是唐月轻打掉了徐琅的扇子,上前便要推搡唐月轻:“哪里来的不长眼的?”
看到那人手快推到唐月轻身上,徐琅吓的魂飞魄散,一脚揣倒那人,还没来得及推在唐月轻身上。
幸好!
徐琅心中一阵冷汗,连忙赔笑道:“唐大人,唐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这烟花之所?唐大人,什么都不用说了,今日您好好玩,所有花销在下包了。”
话说道这个份上,谁都明白眼前这和他们年纪相仿的人是什么身份了。徐琅可是徐妃的外甥,能让他如此恭敬对待的,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唐月轻拍拍徐琅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成长的很快。这个人我要了。去楼上给我开一间雅间,叫两个弹曲好听的,然后滚蛋!”
徐琅连忙点头道:“此事好说,好说。”
待看着唐月轻领着孟玄喆上楼之后,一旁的纨绔子弟们赶忙围了上来。
“徐公子,那人是谁啊?”
“是啊,怎么如此嚣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咱们!”
徐琅看着楼梯,脑海中浮现出当时自己的家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高处恭,赵义甚至燕王这样身份尊贵的人都跟着唐月轻身后纵火的画面。
“他叫唐月轻。”
孟玄喆醉眼朦胧,虽然身子不听使唤,可脑子还是清楚的,知道要前这人刚刚出手帮自己免了一顿毒打。
“玄喆多谢贵人出手搭救,无奈落魄之身,无以为报。请受我一礼。”孟玄喆摇摇晃晃的行礼,碰的桌椅歪斜,唐月轻无奈的扶着他坐下,这时,外面进来两个清倌人,坐下后询问道:“不知两位公子想听什么?好叫奴家弹来。”
唐月轻转头看向孟玄喆:“你想听什么?”
孟玄喆抓起一壶酒,仰面就灌,倒的满脸都是,唐月轻嫌弃的抓着放下酒壶,看着那两个清倌人说道:随便弹几首,弄个响就行。”然后又转身看着孟玄喆。他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我靠……”
唐月轻心里烦躁,这活不好接啊,这么个醉生梦死的大爷,就算自己护着别人不害他,他自己天天这样喝也得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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