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大惊,纷纷退散开,都默不作声了。京府判官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掌柜的见震慑到众人,满意的背起手,又看向李沆:“小子,乖乖把剑交给我,赶紧滚,此事便不追究,否则……哼!我让你进京兆府大牢!”
李沆心里微微紧张,可这剑乃是师门所赐,不仅仅是武器,更是城纪书院的尊严!岂能被自己辱没了?
掌柜的见李沆不识抬举,便一挥手:“给我打!”
几个伙计平时就是横着的,闻言更是毫不犹豫的举棍打下,李沆急忙拉着母亲后腿,李母脚步绊了一下,摔倒在地,眼看着棍子就要落在她头上,李沆大惊,急忙挥剑,那剑锋利,轻松削断木棍,力道竟丝毫不减,将那伙计一只手砍了下来!
“啊!”
那伙计手臂喷血,疼晕了过去,李母吓的瘫倒在地,又想起什么,一把夺过李沆手中的剑,一把推开他说道:“你快走!”
李沆面色惨白,竟然……自己一时情急,竟将人手砍下……
李母急得流下泪水:“你快走!这手是我砍下的,我来进牢,你莫要停留,快些走啊!”
掌柜的也被吓的不轻,本以为这书生软弱,谁想竟真敢下手,赶忙大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李沆还在脑子空白,巡城的押司便领着衙役过来了,见地上竟有一只手,一个伙计倒在血泊中,老妇人手中握着带血的剑,心下一沉,十几个衙役把李沆母子围在中心。
掌柜的赶忙走到那押司面前,指着李沆母子说道:“田押司,这对母子当街持剑杀我店里伙计!你定要为我作主!”
田押司乃是雷同雷判官下属,与这掌柜的是向识的,闻言便点头道:“你放心,在京城持剑杀人,此乃重案!来呀,将这母子二人抓起来!”
“是!”
衙役们纷纷拔出刀,慢慢围了上来。
“慢着!”
一声呵斥传来,田押司皱眉,不喜的回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他魂吓出来——一片巨大的阴影挡住了阳光,就站在他背后,他连这铁塔一般的身影何时到自己身后的都不知道!呆定睛一看,这竟是个人!满脸的横肉,腮絡胡子杂乱,一道可怖的刀疤斜在脸上,正盯着自己!后面七个同那杀人的书生穿着一样衣服的青年人,手持利剑而立,再往后,竟是大批禁军!
唐月轻打着哈欠,看了看场上的情形,随意的走进店里。呼延赞紧跟着进去。
田押司正在犹豫,老杜一把推的他差点一个蹴趔:“怎么,还要老子请你不成?”说罢又指着那客栈掌柜说道:“还有你,进去!”
衙役们都被卸下刀,垂立在店外,唐月轻坐在桌子前,看着掌柜的和田押司,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田押司心中也在疑惑这个问题,京城的贵公子,进京兆府的也不少,怎么从未见过此人?可仔细看看,又好像有些面熟……
“我叫唐月轻。”
!!
想起来了!晋王殿下的客人,自己守门时曾有幸一睹晋王殿下的尊容,当时他好像就是和眼前这个年轻人一道进了京兆府衙的!
田押司冷汗直冒,赶忙跪下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公子恕罪!”
唐月轻指着李沆问田押司:“认识这身衣服吗?”
田押司抬头愣住了,这我哪认识……
“这是我创办的城纪书院的统一校服,这个人是我的学生。”
“公子恕罪,小人实在不知道,若是知道,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放肆!公子恕罪,公子恕罪!”田押司赶忙磕头赔礼。
唐月轻看着进来的李沆母子,赶忙起身将忐忑不安的老人家扶着坐下,看着那掌柜的问道:“听说你还是个有后台的?去,差个人把你后台喊过来,我给你一柱香时间,一柱香他来不了,你们都要死。”
一旁的寇准顽皮的拿来拜财神的香炉,将一根香折的很短,点燃放进香炉,唐月轻心中一阵白眼: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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