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我最近一直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拨动着大蜀的局势,可一直没有眉目,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
宫女轻轻拍着花蕊夫人的后背,安慰道:“娘娘最近太累了,不用过于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有奴婢在呢。”
花蕊夫人手拉着宫女的手,沉默不语。
西川的局势变化不光牵扯着大宋的目光,还引起了南唐的注意。
林仁肇自从回到金陵,便被削去兵权,空授了一个太尉的称号,闲赋在家。
金陵不比汴梁凉快多少,林仁肇穿着单薄的衣服,摇着蒲扇躲在大树下和温晖下棋。温晖落子后,开口说道:“大人,近来时局很是动荡啊。”
林仁肇喝了一口凉茶,拿起白子盯着棋盘:“温大人是说西川,还是说我们大唐?”
温晖见林仁肇举棋不定,笑着说道:“西川如今颇为混乱,上下离心,民怨沸腾。下官以为跟宋廷有莫大的关系。”
林仁肇瞅准地方,一子落下,看着温晖:“官场上的事,老夫不甚了解,也无意去参与,老夫乃一武卒,只会行军布阵,不懂尔虞我诈。”
温晖哈哈一笑,说道:“大人此言差矣,文官武官,都是官~何来置身事外之理?大人可知上次咱们因何退兵?”
“奸人暗算,不值一提。”
“这奸人是朝堂的?还是宋廷的?”
林仁肇放下蒲扇,眼睛里精光毕露:“温大人,此话怎讲?”
温晖面色也严峻起来,说道:“下官查访了军中和金陵的各个地方,得知一个消息,有宋廷的细作携重金贿赂朝臣和将领,故而他们向陛下进了谗言,先是有刺客袭击大人家眷,而后又有大人拥兵自重之说,后来竟传出大人欲带家眷逃离大唐,投靠宋廷,故而派人假装刺客,意在使家眷脱离金陵,好反叛大唐!”
“砰!”
林仁肇一把将棋盘拍成两半,黑白棋子散落一地,他面色复杂的问道:“都有谁?”
温晖拱手说道:“军中是押粮官单业晨,中军都尉周勒,掌军指挥时福边,前军营统领王阅。朝中是兵部尚书吴苑,中书舍人陆节复,御史大夫谭恒,还有……还有户部尚书冯延鲁。”
林仁肇面色从愤怒变为悲凉,最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失落的说道:“温大人,老夫今年已经快七十了,还能有几年时间提刀上马去杀贼呢?本来此战若是能尽得江淮,老夫便守成足矣,培养下一个可以托付军国大事的年轻人给陛下,休养生息,与蜀,辽,汉互相牵制,待中原有变,可提精兵仿西楚霸王定鼎天下,那时陛下便是天下共主,他们也都是开国之臣。为何……为何他们要暗中拉扯老夫?老夫并未与他们争名夺利,他们为何如此恨老夫入骨?”
温晖也神情落寞:“大人,也许这就是天命吧。”
二人言及此处,都默不作声了,身影有些悲凉。
金陵城的韩府大门口,躺着一地哀嚎的家将仆人,淮南节度使韩岩丰,脸色涨红的看着门前的一地乱象,咬着牙问道:“顾陵,你究竟想干什么?!”
一个二十岁左右,身材壮硕的年轻人,手臂和小腿上绑着铁链,双手将一个韩家家将举在头顶,看着韩岩丰说道:“让韩重登出来和小爷打一场!否则今天小爷要踏平韩家!”
“你!”韩岩丰贵为当朝大员,却也拿此人无可奈何,这家伙就是一个疯子!
韩重登从韩家大门里出来,看着一地狼藉,皱眉说道:“顾陵,我没兴趣和你在这里争拳脚长短,你要打,找别人去吧。”
顾陵轻蔑的冷笑一声说道:“哼!整个大唐的人我都打遍了,都是些废物!就你还能接两招,少说废话,给小爷滚下来!”
韩重登眉头紧皱,林老将军被明升暗降的事快把他烦死了,这个疯子又来惹事,真是多事之秋!他也懒得理顾陵,转身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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