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肇哈哈大笑,唐军诸将也都笑了起来,聊了一会,林仁肇想起了什么,扭头向温晖问道:“顾陵还是不肯来吗?”
提到这个名字,韩重登面色凝重起来,其他人脸上也都浮现畏惧。温晖苦笑着说道:“他不屑与我们为伍,您是知道的。前些日子他在李雄那里呆了些日子,打伤多人,连李雄的儿子都打了,这小祖宗便回了金陵,言说李雄军中无人。我写了书信给顾谦,顾谦说这儿子他管不了,言下之意,便是不会让顾陵来。”
林仁肇摇头道:“可惜了。”叹息了一阵子,他又说道:“老夫记得这个高处恭,是高怀德的儿子吧?”
温晖答道:“正是。”
“嗯有乃父之风。和重登打了那么多回合不分胜负,可见武艺高强。老夫观他行事颇为缜密,寸步不离陈存,让老夫无处下手。高怀德虽然不行,教出来的儿子却有些本事。”
温晖面色古怪的说道:“下官查了此人近些年的事迹。嗯……武艺确实不错,可做事一直是粗暴蛮横,毫无章法的。直到拜了个师父,才学的滑不溜秋了。”
林仁肇问道:“可是宋廷国子监的那帮老货?呵呵呵,那些人我也略知一二,都是些食古不化,空口谈兵的酸文人,不值一提。”
温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幽怨的看着林仁肇。林仁肇看着他的眼神,恍然大悟:“看我这张嘴,哈哈哈温大人,我不是说你,那些只会啃书本的呆子哪能和你比!”
温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扭过头去不在言语。话不投机半句多……
林仁肇尴尬的摸摸胡子,底下众将有的偷笑,有的憋着不发作。韩重登憋了好一会,实在憋不住了,“噗哈哈哈哈”
他这一笑,其他人都跟着放声大笑起来,林仁肇也被逗乐了,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温晖笑个不停。
温晖看了看一屋子的将领,脸上没有感情的假笑。可心里却在咒骂:“一帮兵大头!笑笑笑,笑个屁!刚才谁先笑的?韩家小子啊你等着……”
“大人,他的师父并不是那些宿老大儒,而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只知道姓唐。因为不甚重要,故而在没有其他情况。”温晖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二十岁?”林仁肇止住了笑,惊讶的看着温晖:“你莫不是再诓我?”
温晖没好气的撅嘴说道:“军国大事,怎敢言笑。汴梁城里的细作传来的消息确实是这么说的。此人颇有文才,家境殷实,不过没什么官职。”
林仁肇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因为高处恭师父的年龄。像他这样风雨几十年的人,想的要更加长远。二十岁,就可以让高处恭这样的桀骜不驯之人做他徒弟,做同龄人的徒弟。而且高处恭的家世和身份,决定他不可能乱拜,他的师父要么得有名,要么得有才。很明显这人没什么名望……这样的人,以后若是从文还好,若是从武,必定是光复大唐的劲敌!年龄小,就是优势,就有无限可能。
林仁肇说道:“还有此人的详细情况吗?”
温晖拱手答道:“在没有了,不过大人若是想要,我便给细作传信,想来没多久就能了解。”
“那便快些去办。今晚大家好好休息,严加防守,明日一早,咱们就让他们看看,徽州镇海军真正的实力。”
“遵命!”
汴梁城里雨打屋檐,门上的铁环有斑驳锈迹,台阶上薄薄的苔藓印着脚印。
唐府大门,歌笑打着伞翩然而出,外面问儿立在檐下,打着伞笑着招呼,两个人笑魇如花,手拉着手跑到街上去了。
门口的李涟看着两人远去,望着天空中的雨点滴落在地面,马行街的两旁柳树参天,垂下绿丝绦,来往的行人并不多,脚步匆匆的躲避着雨点。李涟又朝右边看了看,不远处金明池笼罩着一层薄雾,天青烟雨,空气中飘来柔软的气息。
“你看什么呢?”唐月轻披着衣服。从里面出来,看着衣袂如仙的李涟。
李涟指着金明池说道:“你看那边,烟雨朦胧,像不像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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