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恭神情不屑,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诋毁的话,唐月轻也暗自惊讶,这个楚天词,作的词确实配的上他的名字,且不论他的心性和阵营如何,但这词写的确实是不错。
那边赵义把笔一丢,也上前丢给燕王主簿,主簿摊开念道:“
袨服华妆着处逢,六街灯火闹儿童。
长衫我亦何为者,也在游人笑语中。”
众人又是一阵喝彩,即为诗贺,也为他是丞相赵普的儿子贺。高怀德也摸着胡须点头,唐月轻看在眼里,想来这诗立意比较接近底层,戳到高怀德的某个点了。不过抛去成见,也算是上乘的诗作了。
这时终于有大名府的才子作完了,那人恭敬的拿着纸递上去,燕王主簿摊开念道:“
闻道长安灯夜好,雕轮宝马如云。蓬莱清浅对觚棱,玉皇开碧落,银界失黄昏。
谁见江南憔悴客,端忧懒步芳尘,小屏风畔冷香凝,酒浓春入梦,窗破月寻人。”
我靠!
唐月轻起身拍手叫好:“好!好!”众人也跟着叫好,气氛浓烈到了高潮,高处恭扯着唐月轻坐下,问道:“你疯了,喊什么喊?不是说先看看再说吗?”
唐月轻激动的看着作了这首词的书生说道:“此人可不得了,这词做的确实是上佳,在我看来,与那楚天词不分上下!”
高处恭按住狂躁的的唐月轻,他今天带唐月轻来可不是为了让他眼睛冒星星的,是要打击那些人的!
马庆停下笔,把纸合起来收在袖子里,众人不解其意,燕王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马庆无所谓的说道:“技不如人,前三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便不拿出来献丑了。”
唐月轻看着这些人,真是各有各的个性啊!大宋的顶级二代们,都这么清新脱俗?剩下那书生也放弃了,万喻楼倒是呈了上去,不过那主簿看了一眼,便没有念出来,而是收了起来,意思很明显了。
万教谕脸色涨红,很想骂人,可燕王主簿他可得罪不起,整个人像吃了屎一样难受。燕王评定楚天词第一,那大名府的书生第二,赵义第三。众人都没有异议,于是都举起酒杯为三人贺喜。那书生有些拘束,不过还是实实在在的喝酒应酬着,京城来的那两位倒是没什么意思,毕竟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他们不知道经历多少次了,早就习惯了。
楚天词走了过来,向唐月轻举杯道:“以唐兄大才,当在我等之上,方才为何不见上前作一首?”
唐月轻也举起杯子,和楚天词一起饮下后,擦擦嘴说道:“那万教谕是我仇人。”
楚天词心下了然。对唐月轻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万喻楼远远的看到唐月轻和高处恭也在这里,想起自己几个月瘫在床上都是因为这两个混账东西,心里冒火,带着几个贵族子弟走到唐月轻桌子前,那眼神似乎要吃了唐月轻,唐月轻无辜的看着这些人,他们不敢惹高处恭,只盯着自己是几个意思?
这是万喻楼突然想到什么,嘴角邪笑着大喊道:“唐公子切莫如此说!万万不可!”
周围人都听到喊声,都好奇的齐齐望了过来,燕王也疑惑的看向这里,问道:“何事?”
万喻楼放下酒杯,上前对燕王说道:“启禀殿下,我大名府才子唐月轻,言说比试不公,若是有他,这第一定是他的。”
“什么?!”
“狂妄自大!”
“好生无礼!”
呃……貌似又被阴了,唉!唐月轻起身来到殿中,向燕王拜道:“草民未曾说过这样的话,望殿下明察。”
万喻楼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指着唐月轻说道:“我刚才可是亲耳听到你说的!”说罢眼神看了看一起的几个贵公子,他们会意,都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我等也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敢做不敢认吗?”
见这么多人都作证,燕王脸色有些不好了,竟然有如此狂妄大胆的人,正要挥手将他赶出去,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我能做证,他没有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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