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白,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好心救你,你却暗算小爷!”仉云燕破口大骂。
钟以士掩嘴偷笑,道:“他这些损招全是跟你学的。”
“我若有他一半阴损,也不至于落到险些身首异处的地步!”何少白恨道。
钟以士想伸手将仉云燕拉上来,却够不到他的手,桥下也无树枝等物可供借用,便瞧着何少白道:“将你的长衫脱下来。”
“不脱,你休管他,让他在里面呆着好好反省反省。”
这时隔壁桥洞里探出几个脑袋来瞧热闹,瞧了几眼有人叫道:“帮主,帮主,你快过来看看,那不是钟先生么?”
钟以士闻声看过去,正与赵登对上眼,两人顿时惊喜道:“师父——”
“赵凳——”
赵凳赶紧转到这侧桥洞下,向钟以士行了师徒之礼道:“师父,您怎会在京城?”
“我正要问你呢,你们不是在洪洞吗?因何跑来这里?”
赵登不肯说实话。其实自从那日助谢家镖局由平阳脱身,丐帮便在山西呆不下去了,丐帮人数众多,赵凳不愿率众去往台儿庄投奔钟以士,便过了太行山,在直隶各地游荡。
朝廷与洋人一开战,他们被义和团裹挟着到了京城外头。赵凳可不想带丐帮弟兄们为朝廷卖命,于是找个机会脱身混入了京城。
师徒二人久别重逢,聊兴大开,忘了仉云燕还在河里。
“姐姐,你们等会儿再叙吧,我快生蛆啦!”仉云燕道。
赵凳让属下将仉云燕拖上来,找件衣裳给他换了。仉云燕问道:“赵帮主,韩若飞请吃酒席的可是你们?”
“正是,你怎会知道此事?”
“他是如何认得你们?又如何有善心请你们吃酒?”
“仉大侠还说呢,您忘了‘遇空寺’么?他也在您救出的那些人里头,只是当时受尽折磨,精神几近失常,跟着我静养了几个月才慢慢恢复,后来记起家乡亲人,回蓬莱去了,到了家里才知道,一家人里头除了妹妹被掠走,余下的十几口亲人尽皆被害……”
钟以士道:“他来京城是寻妹妹的?”
赵凳道:“正是,可是茫茫人海,哪里去找?恰好遇见我们,我便应下来帮他寻找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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