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士一愣,觉得她话里有话,道:“我是男人,你不一样……”
蓝花悄声道:“以为我瞧不出来?这条街上的人谁不知道你是花木兰……都不道破罢了。姐姐,你告诉蓝花,他去了哪里,有人看见那天夜里是你送他走的……”
“这个……”钟以士瞧了一眼站在码头上送行的谢玉田,道:“只怕他再也不会回来啦,将他忘了吧。女人的命运不在咱们自己手里,认命吧。”
“我不,我一定要找着他。”
镖船在河里漂着,盛怀岭催道:“钟公子,有船要进港了,走啦——”
“妹子,别亏待自己,等我回来教你几趟拳,有个好身体才能去找他。”
钟以士说着要跳回船去。蓝花向胸口一探手,扯下戴着的玉坠,塞到钟以士手里:“姐姐要是能见到他,将这个给他,捎话说等着蓝花去讨债。”
天是冷的,河水是凉的,钟以士的心是热的。
世间还有和她一样不认命的女子。可是仉云燕,他那把刀,着实锋利怕人,蓝花又怎能降得服他。
还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好,不用去乱了心。嫁鸡便随鸡,嫁狗便随狗,没有后悔一说。若是蓝花真能嫁给仉云燕,难保将来她不后悔。
谢玉田向着船上道:“广前,多照应着点钟先生。”
他的话又让钟以士心里一暖。笑道:“谢总镖头这话说颠倒了,哪有师侄照应师叔的。”
船在河里拐个弯,看不见了,玉春过来道:“二哥,别瞧啦,看不着了。”
“玉春?你不去当差,在这里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回来?大嫂去求的父亲,说你们都不在家,要我先告个假,回镖局掌个眼。”
“她又多事。”
“怎么,嫌她啦?你要真喜欢钟以士,便将她收了做二房,别……”
“住嘴,什么话都向外胡吣,老大不小的总没个正形!”
“我胡吣?大家都瞧得明白,就你们装糊涂。你能堵得住我的嘴,能堵得住一街两巷众人的嘴么!好,我不说啦,有位南方来的客人要见你,住在父亲宅子里,你快见客去吧,我赶紧回去销假,接着侍候那些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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