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上游发了大水,恐怕还要再等几日。”何少白沉吟了一下道:“您先回家去吧,这里交给我。”
离开何家店之前,何少白已分别给“哥老会”和“兴汉会”寄了一封密信,估算了一下大致到南京的日期,让他们在客栈里等着。
听说那笔巨款到手,不日便运到南京,最兴奋的当然是“兴汉会”的人。这笔银子他们早有计划,除去给“哥老会”五千两银子外,还有三处用项,一是购买洋枪,二是作为义军牺牲者的抚恤,再有便是起义所需的各项费用。
这些都是义军的秘密,何少白不能告诉谭祖安,因此将他打发回家。
“兴汉会”早已打通关节,找到可以提供枪支的洋人,因为银子在途,便先预付了洋人一笔订金,而洋人也将洋枪提前运至上海附近港口,只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如今何少白要等的是“哥老会”和“汉兴会”的船只开过来,尽快将银子分头运走。
不想被一场大雨耽搁了。
且说谭祖安爬到岸上,找着何少白留给他的马匹,正要上马,忽见拴马的老树后面站着一个人影,吓了一跳,怯怯地问:“谁?是谁站在那里?”
那人并不答话,转过身去不给他看正脸。谭祖安觉得不好,责任使然,想回到船上去向何少白报信,于是返身向回跑,那人伸脚一绊,将他摔倒在地,上前锁住他的双臂道:“何少白那条船要往哪里去?”
“哪有什么何少白?你认错人了!”
“我跟了他一路,岂能认错人?不说实话便将你丢到江里喂鱼!”
“我怎知道他往哪里去?你何不去问他。”
“年纪轻轻的嘴倒挺硬。”
那人解了谭祖安的腰带,将他捆得结结实实的,又撕了块布头塞进他口中,扛起他一路疾行,在一私僻的野码头上停下脚步,一条小船停在那里。
那人将谭祖安交给船上的人,吩咐道:“我不来不许放他走。”
丢下话上岸,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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