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常年位列长沙十大才子之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能正是因为研究学问过多,才导致了他现如今的模样身型吧。
詹九峰道:“苏老才子,在下久仰了。”
苏世道:“詹会长不用客套,说实在的,老夫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你这样的少年了。”
说着,苏世伸出干枯的手,朝着詹九峰的脖子摸来。
詹九峰急忙躲开,你这老不死的,都这把年纪了,还想换换口不成?即便想换口,也别找我啊。
苏世没碰到他,也不生气,乐呵呵地掏出一块毛巾,蹲在地上,吸地上的酒。
吸得毛巾被酒湿透,苏世站起身来,仰起头,竟然开始拧毛巾,让酒落入他的口中,细细品尝。
詹九峰看得哭笑不得,摸出十两银子道:“苏老才子,不必如此节约吧,这点钱,就送给你老人家买酒了。”
苏世也不客气,收好银子,笑道:“老夫可不是节约银子,而是节约酒。好酒不能浪费,这葫芦酒,乃是老夫的知交好友不远万里给我送来的,老夫岂能浪费?”
看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酒仙啊。
詹九峰道:“苏老才子,你准备出的题,也与酒有关么?”
苏世哈哈一笑,摇头道:“非也非也,老夫想请詹小子帮我续一首词。”
詹九峰愣道:“续词?”
苏世吐着酒气道:“不错,去年中秋佳节,老夫喝得酩酊大醉,在醉意朦胧中,提笔写下了一首词的上阙。”
詹九峰忙道:“是什么?”
苏世拿出了一张宣纸,果然,上面鬼画桃符地写着半首词,虽然是醉酒之时写的,但字迹依然苍劲。
纸上写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苏世感叹道:“这首词名为水调歌头,可惜啊,等老夫次日酒醒,想把下阕接上,却怎么也填不上合适的词。从去年中秋到现在,老夫尝试过无数次,依旧一无所获。”
詹九峰道:“只要我能把下阕补上,那……”
苏世道:“只要詹小子你的下阕能让老夫满意,老夫感激涕零,这第五层你自然也就过了。”
说着说着,苏世脸色一惨,眼里甚至浮现出了雾气。
詹九峰忙道:“你怎么了?”
苏世的手,顺势搭在詹九峰的肩膀,淡淡道:“老夫还是摸到你这个年轻人了,嗯,皮肤滑嫩,手感很好。”
“擦,你个老变态!”
“再让我摸两把,就两把。”
詹九峰跳开一旁,呸道:“苏老才子,你我的缘分到此为止,我马上给你写出水调歌头的下阕。”
苏世一呆,道:“马上就能写出来?”
詹九峰不再耽搁,用笔在那宣纸的空白处,迅速书写起来: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写完扔笔,詹九峰躲得远远的。
苏世没有跟过来,而是呆呆地看着宣纸发愣。
过了许久,苏世突然哈哈狂笑,赞道:“妙,太妙了!好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老夫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詹九峰道:“那,在下上楼了?”
苏世小心翼翼地收好宣纸,开怀道:“上去,你上去就是,来来,我帮你按烟花按钮。”
嗖!
第五支烟花,从天心阁的第五层,飞出了天空。
阁楼外的围观者们,无不惊讶。
一个毫无来由的小子,居然连闯五关,冲上了第六层去,鼎鼎大名的长沙十大才子,竟然一败涂地!
纪紫薇笑脸如花,喜不自胜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叶流星也笑道:“詹兄不愧是今科状元,虽然论学识,他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但也没给我们今科三甲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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