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去世了,顾青看着没有了呼吸的太上皇不知道说什么好,深深朝着太上皇一个鞠躬,只是见这个老头子两面,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之间总有一种认识很多年的感觉。
太子,李泰与一众王爷也跟着下跪,顾青走出大安宫看着偌大的宫殿,眼前是富丽堂皇不过也只是人住的地方。
“顾青!”高阳带着眼泪说道,“顾青,我知道你能起死回生,你救救皇爷爷好不好,哪怕是多活一天!”
看着眼泪如雨下的高阳,顾青说不出话。
“顾青,你说话啊!我知道你能救人,你是神医!”高阳大声说道。
沉默地看着高阳,顾青很想说自己不是神仙,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不知道怎么救太上皇,更不知道怎么劝高阳。
“顾青,你先回去吧。”长孙皇后低语说道。
顾青转过身不再去看泪眼婆娑的高阳,一步步背对着大安宫所有人走远,晴朗的天空烈日当头照,李渊是大唐的第一任帝王,也是有了武德才有了如今的贞观,李渊算不上是一个很优秀的帝王,不过他也是一个苦心的父亲。
李二一直想要弥补当初玄武门之变对李渊的打击,这大安宫中一切事物都随着李渊的意思,只想让这个太上皇过上一个安详的晚年,如今这份子欲养亲不待的现实,对李二来说太沉重了,李二对李渊的亏欠太多太多。
顾青一路走着脑海中一次又一次闪过李渊临终前的笑脸,偷看宫女洗澡完了,这下自己的名声真的要迎风臭十里了,好像比这个还要严重,皇帝的起居是有太监和史官记录的,要是这件事情被记录下,自己会不会在历史的长河里也红了
想想还有些小激动悠哉悠哉走在大街上,看到了程处默一脸郁闷的蹲在小酒馆门口,脸上还有些淤青。
“处默兄”顾青摇着扇子站在他的面前。
“别搭理我,烦的紧。”程处默一连颓废。
“哦。”顾青满不在乎的走远。
“你真不搭理我!”程处默看着顾青走远,然后越走越远。
“进来擦桌子!”酒馆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来了,来了!”程处默急忙站起身来到芸儿的面前使劲擦着桌子,一边说道,“芸儿,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没有!”芸儿红着脸。
“我从小就很容易受伤,知道伤口要怎么治。”程处默说着,“我都看见你换下的衣裳里有血迹,一定是受伤了!我帮你瞧瞧。”
芸儿红着脸,一手捏住程处默的臂膀又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程处默滑落地摔倒在地,一旁正在吃着酒菜的客人们眼神呆滞,手中的碗不自觉抖落,这小娘子好凶悍。
程处默委屈着,我好想先给她治伤,她为什么还打我!顾青说的果然没错,女人心看不透,都怪胸前肉太厚。
“你说什么呢”芸儿一脸杀气。
“我刚说话了吗”程处默一脸迷茫。
“你说谁胸前肉太厚!”芸儿从自己的背后掏出皮鞭。
程处默慌张摆手:“没有没有!芸儿,你胸前的肉一点都不厚。”
“嗯”芸儿瞪着程处默。
“真的不厚。”程处默一脸恐惧地看着她手中的鞭子,“你看看你的胸,一点肉都没有,怎么可能厚呢。”
啪!
啊呀!
酒馆里传出了,皮鞭声与惨叫声。
太上皇去世,朝野震动,这几天整座长安城所有的娱乐项目全部停止,满城的缟素压抑的气氛缭绕在很多人的心头,人们平日里说话的语气都放低了很多,顾青从村子远远看向满城白帆的长安城。
陪伴在顾青身边的武媚,看着自己夫君的面容握着他的手,“夫君,不要太过伤心了。”
“今日是那糟老头子入殓的日子。”顾青穿着一袭白衣看着长安城门走出巨大的车队,“我们去送送他。”
“嗯!”今日武媚也穿着一袭白衣。
来到城下有不少穿着白衣头戴白布的人走入车队之中,顾青默不作声的走入车队,主持丧礼的太常寺官员喊道,“蒲山县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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