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引援 (2-1)

抬头看着月亮，白云很认真的想着，现在一掌打死自己，是不是会好受点。

他以为这些律条在手里就行，但颜玉指着一条，问了几个问题，瞬间就让他明白，他想多了。把律条带入到实际案例里，发现似是而非，根本下不了定论。

以他的理解，根本解释不通律条。律条虽然看似简单，是层叠推进，可在应用上，却界限模糊，要是没有准确的切入点，会很难服众。

若不能服众，那就是强权。

恰恰强权，是他们要避免的。

更何况，这两人也没有强权的本事。

叹口气后，认命的想到：明天去找玉姐姐说的大头，希望对方看在玉姐姐面子上，能指点一下自己。

第二天一早，白云就赶到名字叫渔获的书楼，其实就是图书馆，馆主就是颜玉给白云介绍的智者，名字叫大头。白云赶到时，才早上八点多，书馆还没开门，趴着门缝往里面看去，见没有一个人。就在台阶上坐下，他也不敢大声问里面有没有人，怕惹了人厌，只得慢慢等待。

等他无聊到都快放弃时，就见一中年男子走来。

一身青衫，面色懒散，眯着眼睛哼着小曲，右手还不时合着调子打着摆子，一步三摇，看起来甚是悠哉悠哉。

那人不着调子，性子懒散，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他。

这是颜玉的原话。

现在白云看到，感觉这话形容的非常贴切，哪有人走路能一步三摇的，脸上还是一脸惬意。连忙起身走上前去，躬身拜倒，说道：“可是大…头（吞了下去）先生当面？”

“大头就大头，大什么先生。”

对于白云的称呼，大头混不在意的说道。

白云尴尬一笑，说道：“先生，我是青玉师姐介绍来的，想请先生为我解惑。”

大头说道：“你就是新入门的青云吧？！”

“是的。”白云如实的回答道。

大头笑呵呵，示意白云跟上，边说道：“走，先进去再说。”

下了锁，推开门，然后虚掩上，带着白云穿过走道，径直来到院子里。

“稍等会，你先坐下。”

然后开始忙活，等水烧上后，才坐下来，指着水壶说道：“水正烧着，还得等会才能喝。”

白云说道：“先生真的好惬意。”

大头说道：“你还是叫我大头吧，先生，听着怪难受的。”

白云从善如流，说道：“那好，近日我遇到一难题，我师姐说你知识渊博，让我来找你，还请你能指点一下，让我走出困境。当然，你但有吩咐，也请示下。”

“太客气了，”大头笑笑，但没有推搡客套，说道：“你先把事说下，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隐去斗部和经院的关系，把苏嘉思和牧野由要做的事情说清楚，拿出石牌和已经抄录好的条例，又说了自己无法拒绝这事，白云就一脸期待的看着大头，希望他能给出方法。

大头拿起条例认真看着，等看完之后，对着白云说道：“我听明白了，这想法确实新奇，但我有几点疑问。”

“请说。”

“第一个，个人的成就需要得到集体的肯定，为什么？”

白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问题。

“第二个，集体的意志其实是散乱的，并且其组成的个体，眼界、智慧和能力，可以说大部分都远远低于被选举人。他们又容易被带节奏，再加上个人的私利，这种情况下，选举产生的结果，充满了不确定性。甚至可以说，如果被选举人智慧和能力过高，又超过大部分人的眼界，那么这败选可以说是铁板钉钉，所以要想获取选举成功。被选举人可能不需要展示过人的智慧和能力，而是要亲民，或者给出利益，与选举人进行交换。这种情况下，选出的人又有何意义？”

白云还是懵逼，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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