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登上马车,只是当初出门的时候死都想不到,出来玩一次会有这么大的波折。马车缓缓驶出渔村,夏紫冰身心疲惫的躺在马车的靠椅上。
“果然是个猪,刚起床又睡。”陌染看到夏紫冰,总是有很多不满。
夏紫冰微微阖了阖眸,目光朝他看过来,“有完没完?不满意自己也睡,别看人家睡妒忌。”
“我……”
她真搞不懂,为什么陌染每次都吵都输。还是要跟她吵。真是无语。
对此,夜铭也是不住的摇摇头。
“你们两个,该怎么说你们?”夜铭无奈的看着两人。在她看来,“你们两个应该一起讨论下医毒之术的。”
夏紫冰没有任何意识,靠着窗阖上眸子不做任何理会。
“铭,你可知昨日为何会遇袭?”陌染不看夏紫冰,而是将目光移向夜铭。
夜铭淡淡的摇摇头,“我一直认为在岛上没有仇家,看来错了。”
夏紫冰眼皮一沉,不敢看夜铭一眼。也不敢再听下面的话,她不知道陌染会不会说,其实她也在纠结要不要说。毕竟夜铭心中很在乎情谊这东西,特别是兄弟之情。
“那你知道你的仇家是谁吗?”陌染言下,不由的看了看夏紫冰。见其依然静静的躺着没有说话,目光不由的又撇了回来。
“师兄知道?”夜铭反问。
陌染不由一笑,摇摇头无奈的看着夜铭,“铭,我的好师弟。从来没有怀疑过谁吗?”
夜铭想了想,看着陌染依旧摇头,“我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夏紫冰噗哧一笑,似乎再也听不下去了。清澈的凤眸瞬间划过一抹惊鸿。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心中突然想到这首诗,暗自吟诵。多么单纯的一个男孩,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兄弟。当真是让人无语啊。上帝啊,你能不能睁开眼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啊。不过想想,这种事发生得太多了。特殊的是,这个单纯的男孩似乎无力还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夜铭轻蹙眉睫,“何意?”
夏紫冰汗颜无地,这么小声竟也能被他听了去。不过既然听了,也就罢了。不必遮遮掩掩。
“你懂!”夏紫冰淡淡言道,“你只是不想接受。”
夜铭薄唇轻动了一下,“紫冰,你今日话语好奇怪。”
“夜铭,你知道同室操戈吗?”夏紫冰眨了眨眼睛。
同室操戈!?这次于他似是从未出现在他的字典内过,他总认为自己别无所求,这词绝对不会用到。但与夏紫冰四目交接,触到她眼底的真诚。他内心一颤。为何今日夏紫冰所提的话题全是关于这方面的。他不敢想象。
“夜铭,有些事并不是你不去想就不会发生了。你能管得只有自己,而有些狼子野心,不给人安宁的人不会如你一般想法。”夏紫冰红唇张了张,看着夜铭,终是将自己想说的话倾巢而出。
马车内气氛一下子显得诡异非常,夜铭清澈温润如水般的玉容此刻却是冰冷慑人。
“紫冰,我想你错了。”他勉强撑起一丝笑意,“哥哥他虽然有些昏庸,但对岛上人还是很好的。这么多年一直为我的身体担忧,对我亦是言听计从,怎会?”
“那是因为他知道你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妨碍不了他。而现在,他似乎从哪里知道了什么秘密。你如此优秀,想着你若好了,想要扳倒他轻而易举。”夏紫冰低沉眸子不再看他。而言语却是彻底打破了他心底的梦境。
自从那句话之后,却再也没有听到别的声音。马车一路寂静寒冷直到王府。夏紫冰也没有再多言半句,只是想让他好好想想。她夏紫冰何曾喜欢跟别人斗?只是活在这么个世界,不能改变环境除了改变自己还有什么办法?若是夜铭想不通,她再怎么帮都扯淡。所以,她必须相信夜铭是个明理的人,知道该如何去做。
下了车之后,不知是因为心累还是身累,夜铭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走回王府。走回自己的房间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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