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皇宫凤仪殿。
玉石盘凤,重兵守卫。殿内,宽大明朗,秦天玉柱,一室暖香。羽纱飞舞,数帐屏风后。明黄纱帐,暖玉生香,绣有龙凤戏珠的锦被内,迷迷糊糊的躺着一人。一头白发随意散在凤凰玉枕上,俊逸的脸容此刻苍白如纸,唇下清如池水般明朗的肌肤,冒出淡青的胡茬。曾经深邃坚毅,不容置疑的凤眸紧紧的闭着。
眼角,一滴清泪随着脸庞滑落锦被中,形成一朵朵小花。眉睫间青筋不断的弹跳。不容置疑,君墨萧依然处于噩梦之中从未间断。梦中一个强烈的意识一点一点的将他唤醒。这世间有一种力量是最强大的,他还有事未做,决不允许倒下。
无数次挣扎中,君墨萧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中,数丈高的明黄色幔帐包围着宽敞的大床。眉宇间一阵沉重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君墨萧收回那迷雾般的一点光线。沉目忍耐着身体传来的不适。
却在此时,寂静的耳内忽地传来声响。
“他还没醒?”
熟悉的女声传入,君墨萧忍不住对着刺耳的声音显出一丝不耐。
“是!”侍女清脆低弱的声音传入,“已经十多天了。”音内有明显的一丝担忧,显然怕主子怪罪。
“恩!”女子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未有其他的表现。
随后,便是一阵脚步之声传来,滴答滴答响个不停,以君墨萧敏锐的察觉力,便是此时也不难听出是两个人。
幔帐被一层一层的卸开,一阵凉风轻轻的飘入。随后,却又严严实实的合上。
“主子,这人我看是醒不过来了。”陆离声音微微有些低沉,明显的对君墨萧很是不满。
“他还没死!”慕轻云淡淡言道。
“可是主子,为何要救这男人?”陆离声内夹着无比不快,声音几乎有些颤抖恨不得将床上那个此时很享受的男人剥皮拆骨,“这男人可是杀了我们东临将近五千多名御林军和隐卫。”
他们东临?君墨萧指尖一颤。
“就因为这样,才不能杀了他。”女子顿了顿,转身看着幔帐内还沉睡不醒的男人,“既然他这么爱夏紫冰,便是报复她最好的手段。这女人一死了之连个尸体都不见了。本宫心里恨得牙痒痒,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这么快死。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后悔也没用。本宫只能折磨她身边最重要的人。”言语间,似是含着许多恨意。
“可是,您竟然让他睡在凤仪殿……”陆离似乎含着一丝幽怨。
但就是那句话,让慕轻云原本温婉的言语变得狂暴起来。
“本宫自有主张,做属下的听命就是!”言语间口气不容置疑。
“是!”陆离不敢再言半字,只能在心里诅咒那个如今睡在风床上的男子。异常不满。
“本宫不仅要折磨这男人,只要是与夏紫冰有关系的人,本宫决不轻饶!”云带在她手上紧紧的握着,似要将其粉身碎骨,“只是可惜当初失此一算。”
她仰头看着凤仪殿的一切,“三国之内怕是再也找不到如此强硬的对手,若不是我有那两个臭老头和那女人握在手里,还真差点输给这女人。若非敌人,佩服至极!”她不得不感叹一句,她平日里虽然嚣张,但最佩服的便是这样聪明的女人。这才配做她的对手。
她在宫中的这段时间,不是自己极力伪装。拼命的学着夏紫冰的个性,一次又一次的骗过云墙和呼延玉决,让那纵女无度的呼延玉决连玉玺都拿给她玩。甚至还放言说只要她喜欢。东临的江山都是她和君墨萧的。好惯女儿的父亲,他大概到死都不会想到,她拿着他的玉玺一玩就让他的整个江山瞬间成了她挽月国的土地。
或许,今日摔下山崖的便是她了。为了让夏紫冰放心,她还特意关心的送去东临的落花果。让她以为她父亲和母亲一直完好。
陆离沉思片刻,不曾理解慕轻云内心真正的想法,只是淡淡言道:“主子,如今东临已是您的囊中之物。假以时日只需与婉月国合并,冷夜国定然不是您的对手。夏紫冰的家人,自然不在话下。”
陆离只知道,虽然慕轻云夸夏紫冰的比骂她的更多,但是内心却是恨得牙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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