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莫粦轻笑了一声,胡律这家伙昨晚可真是兴奋了好久呢,或许是在庆幸他自己终于住进了温暖的居室中,这家伙,他是真的住怕了牙关的寒冷“石床”啊。
至于莫粦自己何以如此早的醒来,则是他的习惯使然,无论是幼年丧父,跟着母亲和大哥在草原上艰难求存的经历,还是游牧狩猎的需要,亦或是参与攻伐塔依尔人途中的行军和厮杀,警惕、敏锐,时刻握紧战刀,绝不贪婪的享受安逸从而酣睡不醒,生活教会了他很多,睡得浅和早醒业已成为了他作为游牧武士的习惯之一。
当今晨莫粦早起从木屋中出来时,靠坐着守在外套间门边的敕烈孤敏锐地睁开了双眼,他环抱着弯刀想要站起跟着莫粦出来,却被莫粦强令着多睡一会儿,因为莫粦知道,以敕烈孤的秉性,他怕是在外套间的大门边守到了后半夜才靠坐着稍稍睡下的。
“武将衡越?这家伙倒是不一般呢。”
独自一人坐在篝火旁的莫粦转而又想到了此人,据兆骞说,这衡越原本是海平国西南边境的猎户,其家世代在辽西以狩猎获取山货为生,而海平国辽西边境乃与昆朝接壤,时常有昆朝顿诺人的游骑越境而过,袭掠速慎边民,而衡越的父母兄弟便是在一次到镇上交易山货时,被入境袭掠村镇的昆朝游骑残忍的杀害了。自此,当时还年少的衡越便矢志复仇,因他猎户出身,弓马娴熟,故而得以投入了海平国西京路禁军之中,入禁军后,他自请为先锋游哨,游哨者,需时常探秘敌情,常与顿诺游骑捉对厮杀,最是凶险,但他毫无畏惧,一心复仇,他外出查探,常有所获,军中同袍常见他回营时,有三、两个人头挂于他的腰间,那是顿诺游骑的首级!因他作战勇猛,探敌有方,很快便被当时在西南禁军中任马军之一营指挥使的兆翰看中,兆翰将他调为自己的亲兵,对他多加培养调教,将所知之兵法、武艺传授之,以期麾下多出一员良将。
与顿诺骑兵互攻、镇压叛乱、和扶浪海寇厮杀于东海,衡越一路跟着兆翰转任四方,逐渐被兆翰倚为心腹部将,也因有兆翰一路提携保举,衡越得以以一介白衣无骨之身,过骨相“龙门考”,获铁马骨相,过“抡才”考,获武官之任,最终得以升骨而从铁马骨升至黑鹿骨相,凡二十余载,终于官至从四品上,成为统领两千精兵的牙关禁军第二军都指挥使!
兆氏有大恩于此人,此人亦以战功报兆氏,整肃冷厉,杀伐之气内敛,不简单哟。
这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莫粦对衡越身上气息的直接感觉。
速慎人的武将,尧真、衡越,各有千秋,一个粗犷蛮野,一个整肃冷厉,都不是等闲人物呢,莫粦盯着篝火默默想到。
苍狼国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