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内,早先时候与长乐公主同席的程处然此时正坐于距离长乐公主较近的一旁,眼见李治在侍女的带领下再次走进来,程处然目光斜了眼李治,嘴角宛然一笑,随后便转过了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治眼见这惊鸿一瞥,心中瞬间变得不太平静了,心中不禁疑惑道:看程处然这样子倒也蛮可爱的,就是不知怎么招惹上程处亮了。
自从李治进入西厢房后,长乐公主的神色一直落在他身上,此时眼见李治淡定自若,眉间不禁闪过许些疑惑的神色,问道:
“稚奴,本宫听闻你和程怀亮那小子混在一起去了?”
虽然李治早已从程怀亮的口中得知将会有如此一幕,但眼下李治也不辩解,斜了眼一旁的程处然后点头如实答道:
“嗯,然后我让他先替本王保管一物。”
长乐公主眼见李治仍旧神色未变,目光中疑惑之色更是不减,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追问道:
“你可知是何物?”
李治在长乐公主身旁找寻了个空位坐下后,沉默了好一会点头答道:
“既然姐姐提及此事,那我也只好如实禀告好了。”
说罢,便将今日在东市所发生的一切再次讲述了个遍,长乐公主原本是不太相信此事,起初还以为是程怀亮那小子朝李治身上泼脏水,随即眼见李治讲述得绘声绘色,如同他自己经历过的一番,秀眉微皱,当下也只好沉默不语了。
眼见长乐公主不再纠结此事,李治便已明白了过来,自家的这姐姐只是个询问一下而已,但想让她帮自己向程处然说道说道恐怕不太可能,当下也只好将目光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程处然,央求道:
“程小姐,本王有一事要拜托你。”
在一旁偷听原委的程处然忽见李治耳朵目光看向自己,不由得吃了一惊,正如程怀亮所言的那般,她的确是代替程知节询问此事的真伪,但却不能由她向直接向李治询问,故才对长乐公主言语了此事,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眼下既然事情有了眉目,也不好在李治眼前装作不知,只好点头答道:
“晋王殿下有事但说无妨,只要小女子能帮得上的,一定尽力而为。”
李治眼见程处然回答得如此干脆,神色不禁有些动容,事情倒是及其的顺利,这倒是让李治无从开口了,二人的目光凝视了好一会儿,过了好一会儿,李治如实道:
“本王在今日出宫不久后曾在东市答应别人一事,但人却在宫外,诸事多有不便,这才拜托另弟暂时代为保管,待明日再遣人去取,却不料此事被令尊给误会了。所以我想···”
李治嘴中话未言尽,程处然瞬间便明白了李治接下来要说的,当下不禁蹙了蹙眉,询问道:
“殿下想让我去跟家父禀明这其中缘由,对吗?”
眼看程处然如此干脆,李治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禁揉了揉僵硬的脸颊,笑道:
“嗯,本王年幼,礼数尚有不全,亲自向卢国公道明其中缘由恐怕不太妥当,所以也只好请程小姐代为转告。”
此事在三人的周旋下,也算是告一段落,李治眼见此事已经有了眉目,当下也不愿在此地多待,正要向二人道别之际,忽听隔了一帘的正厅忽然由之前的喧哗变为了短暂的安静,由于事出突然,这倒是让初次出宫参加宴席的李治不得不打消了刚升起来的想法。
喧闹的大厅中陷入的短暂的宁静后,忽听门外传来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太子殿下驾到。”
位于西厢房中的众多无论地位与再尊贵的女眷,都纷纷起身,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明知隔着帘子,帘外无人可见,却依旧跪倒在地。
李治就是其中一人,虽然与身后的诸多女眷跪在一起,但头颅却是高高昂起,眼珠滴溜溜的朝四周打量着,对于这一幕,低头跪倒在地的众人自然不知。
李治这才刚跪下,忽觉身旁有人在拉扯自己衣袖,回过头望去这才看清拉扯自己衣袖的正是一脸愕然的程处然,不等李治细问,只见眉间闪过许些不解的程处然答道:
“晋王殿下,皇室成员参见太子殿下不用参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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