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天不解的目光,虞世南继续道:“如今守义一鸣惊人,今日展出的三件物品个个都是能对黎民百姓产生重大影响的,都说其玉无罪怀璧其罪,恐怕歹人为了利益会对守义的作坊不利。老朽可以向朝廷禀报,派一些军士前去护卫。”
吴天哪里有什么作坊啊!
知道虞世南的确有一部分心思是保护自己的安全,但更大的用意恐怕是想替朝廷招安自己。名义上派军队护卫自己,其实更多的是控制自己,将那些好东西都控制在朝廷眼皮底下。
吴天只得装疯卖傻了,他似乎酒劲上来了,独自连干三杯,双眼有些迷离,说话有些不利索了。
“我呀,在长安城外的山里有一秘密基地,基地就在……”吴天口齿不清地说着,最后就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说着胡话。
虞世南和赵铭对视苦笑,心里都跟明镜似地,在座大族代表也都很遗憾,长孙嘉庆却使劲地掐着自己大腿不让自己笑出声。
曹老板没办法,只得叫人把吴天搀扶下去,找一个上好的房间,找人服侍他洗洗睡了。
吴天一走,顿时酒桌上也就没啥话题可以聊了。
无非都是今天多么兴奋,水笔、计算器、台灯普及以后,将会是多么美好的场景。
虞世南毕竟年纪大了,早早告罪离去,赵铭紧随其后,其他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有长孙嘉庆却是眼珠乱转,向曹老板打听了吴天的房间所在,悄悄地过去了。
等来到房间外,两个丫鬟正端着洗脚盆出来,长孙嘉庆就自己进门。
看到吴天在床上装模作样说着胡话,就过去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骂道:“别演戏了,人都走光了,醒醒!”
吴天立刻就清醒过来,叹息道:“看来我的演技还是不够好,连你都骗不过,更何况那些老狐狸。但真的没法子。”
长孙嘉庆就坐在床边,安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由我替你保驾护航没人敢动你!”
吴天立刻就来了兴趣,一骨碌爬起来勾肩搭背地问道:“你姓长孙,又这么受人待见,你该不会是外戚长孙家的子弟吧?”
长孙嘉庆这次没有隐瞒,点点头笑道:“我就知道瞒不了吴掌柜太久,我爹是长孙顺德,如今皇后是我亲堂姐,齐国公长孙无忌是我堂兄。”
吴天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玩世不恭,经常和自己一起喝酒吃肉的人竟然有这么显赫的家世!
长孙嘉庆看到吴天的表情,先是一笑然后有点没落地自嘲道:“我呢,在家排行老二,继承爵位和家产基本没戏了。我生在这样一个不愁吃穿的富贵家庭,不能继承家业,那还奋斗个毛!只要不去害人,不去造反,老老实实当个纨绔子弟不好吗?”
吴天点头赞同道:“是啊,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并不是官居一品或者富甲天下才算是人生赢家,不管混得多好最后不都是要归于尘土吗?”
长孙嘉庆赞道:“守义懂我啊!”
吴天又道:“何况长孙家太过煊赫,所谓树大招风,而且帝王家历朝历代对外戚都很矛盾。既依赖又深深戒备,毕竟外戚专权误国的先例比比皆是。作为外戚可以衣食无忧,太过高调和出色我个人认为并不是太好的事情。”
长孙嘉庆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可不是!我堂哥是陛下的亲妹夫,为陛下为大唐立下天大的功劳,才干品德都是一等一等的,本来是尚书左仆射再合适不过,可是禁不住言官反复劝谏诋毁。陛下是信得过我堂哥的,但堂哥也不愿让陛下为难,只得请辞。你说无奈不无奈?”
吴天点点头,长孙嘉庆又道:“其实我现在是戴罪之身。”
吴天一愣,就听他叹息道:“去年我父亲被人告发,罪名是贪污受贿,父亲呢的确有贪小便宜的毛病,陛下震怒就把我父亲罢官了,现在还在家反省呢。不过毕竟不是谋反之类的大罪,陛下还得顾忌我堂姐堂哥的感受,何况我家也是有大功劳的,我呢该吃吃该喝喝,进宫玩耍都没啥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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