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我张三的三,就在其郑”张山自信道。
谭记儿忍不住赞叹“我建业城有此豪情之人,我怎会不知?你究竟是谁?!”
水正微微沸腾,谭记儿也不去管,她实在是对张三太有兴趣了,全身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却有足以傲视建业的才情,不惹人注意根本就不可能。
张山不太想解释自己是穿越者,这毕竟是穿越不成文定律,他也要遵守并且不想违反,他讲道“我来自东北大地,听建业重诗文,便跋山涉水到这里来,以诗词歌赋挣一点才名。”
“原来如此,也是追寻功名利禄之辈,倒也理解。”
就你家不为钱,就你家高尚,怎么还整上何不食肉糜的事,恶心心。
谭记儿看张山眼神做不得假,便不再追问,继续为张山和白士中展示自己茶艺。
而白士中与张山聊道“张三公子,不知你所诵诗文,是何时所想?难道片刻就成吗?”
张山想这伙子全是坏心眼啊,想大大降低别人对我的期待感,那我还怎么毛遂自荐,讨个能活下去的生活?
“我吟诗作对,讲究个不留隔夜,所以是片刻就成,也得益于匆匆一瞥瞧见的仙女之姿。”
“真的吗?
我不信。
你不如就这秦淮河今发生一事,吟诗词一首如何,当我向您讨教一番。”
“可讨教就没有彩头吗?”
“自然是有的,我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答应你任何一件事。”
你这还送上门来,也罢,就让爷好好给你上一课。
张山佯装沉吟道“仍是一首词,乃我这一个月来的所闻所见,望公子姐笑纳。”
谭记儿当场为张山倒上一杯茶,满怀期待道“但无妨。”
张山喝口茶,果然红袖添香,茶香四溢,他润润嗓子,诵道“文人荟萃,更商人云集,繁华街剩桨橹声中观旖旎,入目几多惊喜。十里秦淮,六朝粉面,画阁藏佳丽。进乌衣巷,再游王谢府第。”
白士中虽然不想承认,但这词的上阙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无话可,不过并没有提及今晚上游秦淮一事。
谭记儿顿时眼冒星星,一脸崇拜。到了词的下阕,张三即刻吟诵道“两岸画栋雕梁,二龙抢宝,忆媚香楼里。可叹才子俏佳人,不及郎才女貌。吟诗作对,唱词弹曲,飘荡画舫绕。度莺花盟,浪衔朱雀谈笑。”
白士中无奈低头,看来这饶确是有很大的才情,能在短短时间内,脱口而出,还对仗较为工整,有些失误的地方无伤大雅,越想越觉得是彻底的输了。
这边低沉,但谭记儿那边激动道“张三公子,来我家当幕僚好不好?!”
“不可!”
白士中赶忙阻止,看到谭记儿看过来,就知道自己失了态,硬着头皮道“谭府在建业甚至江苏行省都是一个门面,不能随意招收外来人,有,有辱门面。”
张山看着两人对峙场面,谭记儿淡淡地问白士中“那依白哥哥之见,应当如何发挥张三公子其满腹才情?”
白士中想了一下,回道“我们正在筹建的日月诗社缺一名话事人,我看张三公子就很合适。”
谭记儿不太同意白士中的建议,刚才的词中,明显透露出张三有忧国忧民的博大胸怀,放在诗社里研究诗文?未免太屈才了。
她询问张山的意向“张三公子,你意下如何?”
哪里钱多就去哪里喽,但这样未免太直白了。
张山想了个文雅点的讲法“我是一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钱,见海是钱,见花也是钱。”
他对谭记儿笑着“我去你那里,我觉得你那里钱多。”
白士中焦急道“我答应给你彩头,比谭妹妹家的工钱还要多好几倍,你有这般宏大才情的人,怎么忍得了在人家屋檐下呢?”
谭记儿适时接话讲“你确定我只给他幕僚的工钱吗?”明显有点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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