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琯他拿出怀中的文稿,递给张先生,并说“先生,这是我们这次行动的记录文稿,您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指出来,我再改。”
张先生看过后,说“你写的不错,但是还是有些地方不太对,正好我这里有笔,你来写,我为你研墨。”
张琯知道这是要在朝堂上直接递给圣上,任谁也不能有怠慢。就算想拒绝张先生的好意,也没有办法说出口,他只能谢过后,便铺开纸张,逐字逐句地进行商榷和更改。
“砰!”屋外响起炸雷,吓得人心惊。
张琯说“这天邪乎的紧,荒蛮之地,真不能长待。”
张先生说“快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到家乡了。”
按照整体的节奏,两人改到一半,这时屋外有人急促地敲门,张先生说“谁,有什么事?”
门外的人说“大爷,王天师,他死了。”
这消息无异于比炸雷还要惊动人心。张先生停滞原地,张琯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一介文官自是不敢多说什么,多问什么。
“二衬,你带人控制住整座客栈,如果有阻拦,亮出身份,若再阻拦,便把其当做凶手,就地处决。”
“并且马上通知三无他们,封山的进度必须加快。让四海立马传书回真武,差人来接应我们。”
张琯这时问了一句“先生,是不是先去看看王先生的情况。”
张先生这才平静下来,说“我马上过去。后半部分就照着我们刚才商谈的原则更改之后,照着原版誊抄便是。我自己一人去看看便好。”
张琯说“遵命。”继续誊抄修改原版的后半部分。
张先生早年军伍出身,随圣上南北征战,自然是练就一身杀伐果断的本事。
而且这次行动本就没有多少人手,主力仍在不义山进行最后的封山。二衬又出去做他吩咐的事情,两人约定好一刻钟后在楼下汇合。张先生只能一个人去王机的住处。
王机的门前有两名士兵把手,见到张先生来了,立马让出道路,张先生顺势进到屋子里。
张先生刚进屋子里,一动不动地观察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有王机正对着他,坐在八仙桌旁,手握成拳,倚着头,瞪大双眼,直直看着进来这间屋子的人。
他成着七窍流血的样子,面容可怖,死相惨烈。张先生尽量保持着最小几率打破现场的步伐,慢慢移动,观察着一切成为线索的可能性,同时也在心里完善对于现在情况的思考。
他军机处出身,但手段还是寻常的细作手段,他心里明镜着他是万万不可能把人搞成这般死状。显然这次的死亡要么是王师自身搞成的,极有可能是所谓算了一卦,造成极其强烈的反噬,最终七窍流血而亡。又或者是真正的凶手通过他不知道的手段,那不是他能理解的区域。
第一种自然好说,但是天机处的人极智尽妖,王师也不外如是,如今却到如此地步,第一种的可能性很低。但若是第二种,便极为棘手。张先生一生未曾碰到对手,但这一次,他明显感受到王师之死的危险性。现下首要的就是确定王师真正的死因,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追查到的线索。
“出来吧。”张先生毫无预警的说。
但屋子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有张先生一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还有空气流动的微音。
张先生说“今日早上,我进过王机的屋子,空气流动的方向是紊乱的,然而现在,空气在有条不紊的流动,很容易证明是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所以,出来吧。”
还是没有动静。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过了一会儿。
“静察是春秋南越国禁卫指挥史首创,但春秋二十三年那场不义战,使得这等法子还是失传了,没成想你学了去。”
“嗖”张先生并没有迟疑,对方出声,便是知道在哪个方位,从政久了后,少了武艺,但他习惯袖中藏着一枚飞镖,仍然很熟练的扔过去,生生带着凌厉的气势。
却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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