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九天面色蜡黄,怒吼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有青龙卫近百人,各都结成阵法,潜与何路入口,你等怎可闯得近来?”
那黑衣人笑道:“自然是得了你门人子弟的指引,我们才可如此轻易的越过层层阵法陷进,杀进你的老巢。”他语气一变,斥道:“姓尚的,你祸国殃民,今日是天要绝你,快快引颈受死吧!”
成心霸再也按耐不住,怒道:“奶奶的,教主,咱们岛上的阵法伏点只有堂主、护法知晓,定是出了叛徒了。”柳沧海也道:“教主,今日便是丢了命,也要先拿出叛徒来!”
尚九天向那黑衣人问道:“师弟,这引路的是沈姑娘,出卖我驻防的,又是哪一个?”
黑衣人笑道:“师兄,我料你早就知道沈姑娘是我们派来的。你布下如此阵仗,机关陷进,高手阵法,无外乎想故技重施,以沈姑娘为饵,吊我们上钩,再来个一网打尽,是也不是?既如此,我说出沈姑娘也不算不仁不义。”
楚江寒侧脸去看沈毓,之间她神情呆滞,显然也是在想着心事,听了黑衣人此言,一双脸忽然涨红,显然又是惊吓所致。
那黑衣人接着道:“至于你要我说出出卖你的人来,那确是万万不能!”
尚九天闻言牙关咬得咯咯响,又见几个护法、长老暗暗执刃在手,分明是在相互猜忌,谁也不信谁,他惊骇之下,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见此情形,生怕几个人相互火拼,赶忙喝道:“今日之势,容不得考虑谁是叛徒,大家各自为战,逃命去吧!”
那姓罗的护法忽然一声高叫:“纵是逃命,也要先杀了仇人。”一言未毕,几枚毒针已向沈毓射去。
忽听得“叮叮”几声,那几枚毒针已被击落在地。
楚江寒早在一旁精神恍惚,待反应过来已迟了一步,大惊之下怒气横生,举剑便向那姓罗的护法砍去。
尚九天有意相护下属,见状大喝一声:“且慢!”右袖筒里已甩出了一条锁链,挡下了楚江寒的一击,金铁交鸣处半截锁链刷啦啦被砍断甩出,正是缚妖索的精钢锁链。
尚九天刚要出言求情,一个声音骂道:“呸,无耻的东西,原来你躲到这儿来了……”
殿外跃进来两个人,一个身材瘦小,仙风道骨,乃是判官愁。另一个胖乎乎三缕山羊胡不长不短,正是沈毓之父,闲云庄庄主小范蠡沈三。
“爹爹,三叔,你们终于来啦!”沈毓上前扑入小范蠡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小范蠡伸手轻抚,慰道:“好孩子,你受苦啦!”
楚江寒激动之下,不知所云,只抢上前去,躬身参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尚九天几声狂笑,道:“闲云庄也要来趟这趟浑水吗?”
判官愁不作理会,却向那姓罗的护法道:“湘西四恶作恶多端,三魔已经伏诛,仅剩下第四魔追魂判官罗环不知所踪,却原来是混到了魔教之中,做起护法来了。”
楚江寒吃了一惊,万万没料到,卧凤山争剑,康安村杀人的湘西四恶之一的追魂判官,居然是白莲教的护法罗环。
那罗环冷笑几声,道:“我几个结义弟兄俱是命丧你闲云庄的手上,今日定要你几个血债血偿。”说着一把毒针又向这边飞来。
“叮叮”几声,小范蠡已发出金叶子,使出“细草微风”的绝技,将那把毒针打落在地。
尚九天眼见对方势大,眼珠子一转,抢道:“楚老弟,你一门心思要做闲云庄庄主的乘龙快婿,可到头来,处处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说什么义结金兰,说什么青眼有加,都只不过是人家的手段。哼哼……大丈夫在世,却沦为人家玩物,任人摆布,哪里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徐道梓接道:“楚老弟,教主所言非虚。闲云庄几个人跟你义结金兰,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功名抱负而利用你,哪里拿你当了兄弟?只有我教主才是真心待你。你二人原本并无深交,可我教主如此器重你,先是毫不吝惜地将自己独门的研习内功之法传你,更有甚者,将这教主之位颁令传你,孰轻孰重,谁真谁假还用得着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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