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接了两招,尚九天瞬间气血翻滚,哪知张继掌法一变双掌换单掌,罡风呼啸处右掌又排山倒海而来,尚九天惊魂未定连忙使开看家本领三才掌中的最精妙招式,提起双掌便迎了上去,哪知交手处两臂发麻周身疼痛,脚下又连忙使开精妙步伐,借势荡出了一丈开外。
尚九天自知凶险万,若教此人打伤,后面两大高手一个也不能敌。当机立断慌忙提起一声长啸,啸声只如龙吟一般,一声未罢,院墙外又纵身翻进来一人。
那人身法实在高明,群雄尚未瞧清楚模样,便已闪身来到了张继、尚九天争斗的中间。众人这才定睛瞧了个清楚:那人生得丹凤眼四方口,剑眉高鼻梁,极具英气。
石象呵呵一笑,高叫了一句:“弟,哈哈哈……果真是你,原来你真逃出来了。”那人走到张继面前,跪地便磕头,又转了方位向李飞云、石象处磕头,石象奔上前去一把拉了起来,却正是无缘无故被关入石牢,逃出后杀官造反的楚江寒。
眼前情形凶险万分,尚九天哪里容得他兄弟几个叙旧?抢先一步道:“楚兄弟,今日这一仗,老夫可得让给你可。”
群雄立即哗然,纷纷破口大骂。
赵岵抢先说道:“尚教主,你如此言而无信,难道就不怕天下英雄不守承诺,一拥而上吗?”尚九天哈哈大笑,回道:“笑话!老夫尚未曾败阵,只不过是换人待战而已。许你们车轮战,就不许老夫临敌易将吗?”
铁手道人瞧见楚江寒登时火冒三丈,高声骂道:“孽障!你若还有半分天良,就不该自甘堕落助纣为虐与这等妖邪为伍!如今天下尽知你与张、李诸侠乃是金兰兄弟,你难道不记得当初他二人为你大闹少林寺的恩情义气了吗?”
李飞云却神情为之一转,反不似先前一般紧张了。
旦增和尚也出言叫道:“楚公子,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可要三思啊。”
尚九天见他举棋不定,忽然出口道:“楚老弟,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不为你的小媳妇想想吗?”楚江寒眼中寒光一闪,“噌”一声拔出了背上宝剑,向尚九天怒吼道:“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尚九天也言辞恳切地回道:“你放心,我既受过她恩惠,便再无加害之心。我不叫她随你一同来,确实是为她的安慰着想。不过,今日老夫若是折在闲云庄众好汉手上,难保我收下的好汉们不会害她,你可要想清楚了。”言罢双目一闭,那头扭了过去。
楚江寒心乱如麻,又见到了几位结义兄弟,心下百感交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张继哭道:“二哥……你,今日你不能动他……毓儿还在他手上!”
石象起的哇呀呀直跳,抡起铁锤来,照着一旁的宗白元便要砸去,却被陆云汉、李飞云二人一把拦住。
一边的宗白元爬起身来,关外四雄不敢相扶,只见他又摔倒在地,又爬到张继面前,低声言道:“张兄,我如今已是这股样子了,也不配跟你争什么了……你……你……”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闲云庄的弟子沈福现下就在这护佛山庄内,你去问他吧。”
张继仰头长叹一口气,伸手扶起楚江寒,又忽然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楚江寒一个耳光,道了句:“你好自为之!”
言罢冲下台去,高声道:“请孙庄主借一步说话。”场外的赛韦陀哪敢怠慢,应了一声闪身向前,引着张继去了旁边西跨院。
李飞云见楚江寒呆在原地,一把拉过来劝道:“贤弟莫要伤心,今日这老儿还杀不得,我方才也想劝住二哥,可惜没成。”楚江寒心里一酸,哭出了声,道:“六哥该不是安慰我呢吧?”李飞云笑道:“哥哥我几时骗过你?我只告诉你一句:若当真要杀这老儿,锦衣卫何至于关他十年?其中的玄机他日你自会明白。”楚江寒细思之下也觉得有理,心下大为好受一些,道了句:“唉……二哥平日那么护着我,只怕我今日令他伤心了。”李飞云笑道:“嗨……贤弟休做此想!二哥我最是了解,面凶心善嘴不饶人罢了。去!好好的带毓儿回来见我!回头我拉上二哥为你保媒!”
楚江寒心下稍安,正想叙旧,别被李飞云连使眼色,楚江寒一是参详不透,只得跪地,向李飞云和石象拜了三拜,起身退到了尚九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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