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正待动手,先下手为强,忽听得身后一个声音说道:“楚兄如此痛下杀手,究竟所为何事?”楚江寒听出正是玉箫剑李飞云。又一个粗狂的声音说道:“楚兄弟,有话好好说嘛,咱兄弟可不想与你为敌!”楚江寒正想拿丐帮之事责问时,突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跑到中间,挡在剑前,楚江寒心头一热,说不出的一阵痒痒涌上心头,不知不觉,提剑的手臂早已经垂下,连同那一手惊世骇俗的绝世剑法也都乱了起势,来人正是沈毓。
只见她张开双臂,挡在自己面前,扬起了胸脯颤道:“爹爹!各位叔叔!我不许你们伤他,他......楚公子......楚公子他是好人!”
楚江寒身后一个声音骂道:“不许胡闹!快快退下!”
沈毓犟道:“不!就不!楚公子救过我的命!你们要伤他,就先伤我好了!”说完竟然哭了起来。
一时间那金刀、木剑也各自垂下了兵器。
沈毓哭了几声,转过身来,一把夺过楚江寒手里的钢剑,狠狠地丢了出去,哭道:“你快说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不对?对不对呀?我不许你们打架!”楚江寒立时不知所措,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李飞云走上请来,说道:“四哥五哥!收了兵刃吧,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咱们还是先进去再说!三哥,赶紧帮帮二哥,他粗手笨脚的,哪里会治什么伤呀”说话间向后一个眼势,张继怀抱玄衣孔雀,随着判官愁进了院子,一时间,金刀木剑收了兵刃,也进了院子。小范蠡双手抱拳,躬身言道:“楚公子切莫动手,先随我进去,咱们还是先说清楚,到底所为何事?”早有李飞云,石象二人一左一右,拉着楚江寒进了院子,楚江寒心道:莫非自己真的冤枉了好人?越想越不对劲,想来想去只感到满脑子空白,竟不知怎么进的院子,怎么进的屋子,零零碎碎只听到小范蠡在后面骂女儿:“还笑!越发的没有规矩......”
众人进屋坐下,早有沈毓为诸人奉来茶水,楚江寒听见那女娃娃在后面哭哭啼啼,吵了一屋子,那男孩儿却吵上堂来,嚷着要打楚江寒一顿,要为娘亲出气,却被石象连哄带骗,诓到院子里教拳。
楚江寒面上无光,对着小范蠡四人讲起了丐帮分舵惨案,海沙帮一事,和城隍庙之事,四人只听得惊奇,金刀、木剑听完正欲言时,早由沈毓帮着张、李二人准备了一桌酒菜,叫众人吃饭,众人依次落座,楚江寒心有愧意,支支吾吾问起玄衣孔雀伤势,判官愁张口说道:“得亏有宝剑护身,伤势但无大碍,只是需要卧床将养十日,方无大碍!”楚江寒心下愧意稍消,又不见沈毓,张口欲问,小范蠡见状言道:“江湖中的事,坏事居多,好事见少,小孩子家的不听为好,我叫他们到里屋陪着杨妹子用饭,顺便照料。”楚江寒心道:这做父亲的,想的当真周到,沈姑娘又如此冰清玉洁,江湖上的事真该不知道的好,遂也不再多问。
酒桌之上楚江寒见这七人各个豪爽敞亮,也就不再多想,一起吃喝起来,酒过三巡,众人喝的兴起,早有张继取来宝剑要还与楚江寒,楚江寒又是一阵羞愧,却是不去伸手接剑,张口言道:“前日见丐帮之事,墙壁上画了一直血孔雀,今日又见此剑,才一时冲动,以为是张兄二人所为,这才......这才造次胡为,还望诸位雅量宽宥!”众人哈哈一笑。
张继开口言道:“那夜我听见三弟呼喊,知道侄女已经找到,便取道返回,途径城隍庙却听见里面有人,各个身有武功,我便留心多听了一会儿,谁知是白莲教一个坛主领着一十个东洋人,他们是拿着‘镇岳剑’去换武功秘籍,我自是火起,举手之间就给灭了,哪只回来才知,竟是楚公子用这把宝剑换了我侄女周全。如今也算是完璧归赵了!”
楚江寒回道:“这一十九人都是被人用掌力震碎心脉而死,小弟听海沙帮的说道,这般死法却是与十年前海沙帮中之人死法无二,看来江湖传闻,倒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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