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众人只闻到一阵淡淡奇香无比,姓宋的脸色一变,楚江寒一看便知,这姓宋的是怀疑下毒了。只见他转而又渐渐缓和下来,几个深呼吸之后,嘴角微微上扬,闭眼间相当自得。楚江寒也觉得一阵说不出的奇香,说不出的舒畅,渐渐地两肩膀放松,周身微微出汗,却又居然都懒得呼吸了。又慌忙提气间只感觉丹田气足,内劲充沛,那里是什么毒气?转而又深深地大嗅几口。
任有为用手一指,则见几个美婵娟早将帘子卷去,一阵浓烈的芳香郁出,萦绕满座。忽有伶人弄起丝竹来,有两个红妆女子款款而出,楚江寒一眼望去,朱唇粉黛,美貌完全不下于沈毓,更叹为观止的是,这二人竟然一般眉眼,显然是孪生姊妹。二人各都手持一个花篮,内有并蒂红花,也完全一样。二人各自站立一旁,楚江寒瞧得这二人衣着与红花同色,显然是精心所为,不由得又想起沈毓来。
一曲既罢,二妓一礼缓缓退下。诸人正待夸赞,又有丝竹奏起,众人看去,又见一袭白衣盈盈而出,两人也是一般淡妆,一样玉容,花篮里,又各是一般的白花,楚江寒瞧得入了迷,一曲乐罢,复有黄、紫、粉、等等数十种颜色衣着的可人儿,两两相对而出,一样容颜,一样打扮,衣衫与花卉同色,次第而至,仔细瞧时,衣领皆绣牡丹。众人看得早就入了迷,恍若仙游也。
俄而排开酒宴,众女又一一而出,相侍左右,丝竹重起,众佳人挨个劝酒,依次行令,座上或诗或歌,一时间竟不知今夕何夕。
令至楚江寒,自来到人世间,哪里经过这等场面,早就酒到酣处,索性抽开掌中宝剑,舞了起来,把一套丹阳剑法,又趁着酒兴,伴着吹弹耍了一通,座上诸人经过先前的阵仗,又看到如此绝妙的剑法,早有人拿起筷子,击节而碎。
楚江寒舞罢,早就有旁边佳丽捧来美酒一樽,楚江寒一饮而尽,大笑而坐。旁边姓宋的起身拍手道:“好!好!好!楚兄剑法,当真是世间一绝。”说话间一曲凑罢,一曲又起。
那姓宋的,双手抱拳道:“在下来敬楚兄一杯!”说话间左手一晃,手上早就多了一朵红花,只见他复又坐下,微微一笑,言道:“在下借花献佛,以此为杯,敬楚兄一杯”,出完轻轻一搓,那朵红花竟在手心一尺高处转了起来,没几下只瞧见当心的花瓣飞出几片,轻轻落在地上。又见他右手一摸酒壶,只是轻轻一拍玉雕的壶嘴了就喷出一股琼浆来,不偏不倚,正好注入红花中心。
座上无不吃惊:这姓宋的伸手就从帘子背后捻来一朵花,这手功夫也是在了得!随手一拍,酒壶中的玉浆便注到高出许多的花朵之内,若无高深的内功,如何能办到?更为难得的便是,这花瓣之间,原有空隙,这人竟能让那红花兀自在空中转动起来,如此盛酒,竟然没有洒出半滴来,明眼人都知道,这花瓣转的过慢了,酒水便会漏出,若是转的过快了,也会被甩出,此人竟能收放自如,一身功夫,何等了得!
那姓宋的眼见酒满,左手只是轻轻一推,这朵载酒的红花便平平移到了楚江寒眼前。楚江寒哈哈一笑,右手随便拿起桌上的象牙筷子,对着那朵红花先是轻轻一指,那朵红花便被定在半空原地只是打转。转而回过头来,对着姓宋的说道:“多承宋兄盛情,在下就不客气了!”说完筷子胡乱划了几下,继而伸出左手,轻轻一托,那朵红花停止了转动,却也不见有一滴漏出。座上几人可就吃了一惊:这楚江寒只是用手拖着,却不见酒水滴出,而那位姓宋的却需要让花转动起来,莫非这楚江寒内功,更在姓宋的之上?
只见楚江寒抬高左手,脖子一仰,层层花瓣间泄出一股清流来,正好流入口中。楚江寒饱饱地咽了一口,道了声多谢,随手向后一甩,那朵花竟飞向旁边红衣女子的头上,不偏不倚,刚好插到妙处那女子脸上一阵泛红,把头微微低下。堂上一片喝彩,姓宋的那位大汉斜眼瞧去,层层花瓣,竟被楚江寒削出一个洞来,恰好整齐,不大不小的一个桃心透了出来。
姓宋的吸了口气,时才虽然用的是筷子,那花却是在转动之间,又是层层叠叠,竟被一齐刺穿,这手剑法,自己万难办到!当下抱拳一躬身,道了一声:“丹阳剑客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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