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慢慢的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后,通过那几缕窗外洒进来的淡淡月光,再结合白天里听来的那些零碎的话语,叶玄勉强认清了自己当下的处境。
他上的铠甲已经被脱去了,佩剑和剑鞘都不知所踪,现在只穿着一件内衫,双手后绑,被扔在一个像是柴房的小屋子里,左肩上的伤处也简单包扎了起来。
而绑他的人,似乎是一群山贼,从对方白天说的话来看,自己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
不过,叶玄现在十分挂念瑰氏和林字营的事,他可没有时间在这山寨里耽搁,所以一定得找机会逃出去。
借着月色,他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手腕上的绳子是用草和藤蔓编织的,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
以他的气力,自然不可能生生挣断这种草绳,但相较于麻绳而言,想弄断这种草绳,方法却是多了许多。
于是,他慢慢挪动着子,向后靠在了一堆柴禾上,后绑的两手四处摸索着,想要寻到什么尖锐的物体,能助他割断这绳子就好。
砍柴刀和钩镰那样的,自然是没有的,不过叶玄却摸到了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和一根断口尖锐的树枝,这不让他心中一阵暗喜。
然而,当他正准备用这两样东西磨断草绳时,屋外却传来了一个壮汉的声音:
“怎么样?那小子有什么动静没?”
“二叔来啦!”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在门外不远处响起:“哪有什么动静!赵四那一棍子敲得太狠了,人到现在还没醒呢!”
“哼!赵四那个狗东西!趁机报复呢!就他那人模狗样的东西,还敢打咱家澜儿的主意!”中年壮汉一边走一边冷冷的哼了一句,打着火把推开破旧的木门,道:“跟咱进去看看!”
随即,在火光的照耀下,两个阔大的影进了柴屋,叶玄也立马闭上了眼睛,装作依然昏迷的模样,瘫靠在后的柴堆上。
中年壮汉先是环视了一圈柴屋内的摆置,确定没什么异样后,才将目光重新转到了叶玄的脸上,片刻后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道:“人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感觉好像以前在哪见过!”
“我也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那年轻人也应和了一句,随即想到什么一般,贼兮兮的对中年壮汉说道:“对了,二叔!今天咱们回寨子的时候,澜儿妹妹在看到这小子的时候,好像笑了,你说会不会是......”
“嗯?有这事?”中年壮汉诧异的看了一眼年轻人,然后满意的笑了笑,道:“哈哈,那就好,咱还怕澜儿不答应呢!不管了!管他眼熟不眼熟的!”
中年壮汉说完,两人笑着转出了柴屋,从外面栓上了那破烂的木门。
屋内,叶玄睁开眼睛,皱着眉轻轻舒了一口气,心中暗叹:这世上的事,还果真是巧了!
这些山贼没认出他,可他却是认出了对方。
这些家伙,不就是前段时间他们一行人从金夹谷逃回来时,路上碰到的那一群山贼吗!
弄清楚了这些,叶玄心中更加有底了,摸索着后的石块和树枝,一个劲的挑、刺、割、磨,终于在一刻钟之后,两手都已经完全酸痛的况下,挣脱了那一根拇指粗的草绳。
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叶玄长长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挪步到那扇破烂的小窗前,借着月光向屋外看去。
小屋对面的一个石墩子上,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形魁梧,就是刚才和那中年壮汉一起进来的那个,此刻正打着哈欠,看样子是要一夜都守在这里了。
见此形,叶玄回头看了看屋内,发现没有其他出入口后,眉头不皱得更紧了一些,也就是说,自己要想逃出去,能走的路只有一道从外面拴上的木门和这一扇破窗。
而无论是哪一个,都没有悄无声息的办法,只能用强,但这样就一定会引来匪寨中的其他人。
正当叶玄凝眉思索之际,小屋对面那年轻汉子的影忽然动了动,随即便见他站起来,捂着肚子紧步踱到了石头后面的小树林里。
这可真是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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