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也点了点头道:“叶公说的是,卑职下去后便立即准备!”
言罢,三人对探查敌情的具体事宜又商量一番后,便决定后日起,正式开始对襄阳之敌的秘密探查,其中弄清敌人营帐数和驻扎地是最为重要的两点。
而在定下计划后,还有一件事需要征得司马徽的同意——为了方便对襄阳的探查,叶凌所率前锋营的驻地,需要尽可能的靠近襄阳。
于是,在出帐后,叶常前去收缴相对干净整齐的胡服,而王蒙则跟随叶凌一起前往了主帅营,在得到司马徽的获准后,又往营地而回。
可正当叶凌驾马走出安字营时,却见一肩披白色披风的林字营小将骑着马,迎面而来。
到得近处,叶凌方才看清此人容貌,眉目清秀,五官端正,腰佩精致短剑,器宇轩昂,年纪看上去和叶玄有些相仿。
叶凌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由得想起了仍在江陵养病的叶玄,目光黯淡了一些。
还没等两人走进,那小将便在马背上主动抱拳行礼,道:“叶公好!王蒙大哥好!”
“虞偏尉!你来安字营所谓何事?林将军对你的管教又松懈了?哈哈……”王蒙看着迎面而来的虞青,笑着问道。
叶凌心中惦记着叶玄,竟一时没有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谁,等到王蒙开口后方才记起,这便是越王司马徽之子——虞青,或者现在应该叫司马青了吧!
“王蒙大哥还是老样子,喜欢拿林大哥吓唬我!”虞青笑着答道,但随即脸上的笑慢慢消失了,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父亲这两天身体不适,所以我来看看!”
叶凌看着眼前的虞青,很平淡的笑了笑后,宽慰道:“越王可能是因为初来江北,水土不服,休息几天便无妨了!”
王蒙听罢,点了点头,道:“叶公说的有理,但还是要多加注意些!”
虞青也跟着笑了笑,拱手道:“多谢叶公指点,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在三人告别后,叶凌想起刚才王蒙对待虞青的态度,不免心中有些疑惑,于是开口问道:“越王既然已经复姓司马,为何你仍旧呼他‘虞偏尉’呢?”
王蒙见叶凌这么问,笑着饱了抱拳后,答道:“叶公有所不知,军中各位将军仍称呼他为‘虞偏尉’,是因为这么多年了,早已习惯,越王又不在意此等小事,也便就随它去了!而我们这些平级小尉仍旧直称他‘虞偏尉’,是因为他不允许别人叫他世子,尤其是人多的时候,再者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
王蒙说着,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轻轻一笑,接着道:“我记得他这样对我们这些知情平级将官说过——‘领兵打仗的只有林字营的虞偏尉,没有什么世子!’”
叶凌听罢,也不禁笑着捋了捋胡子,道:“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度量!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
的确,叶凌曾于洛阳效命于皇室贵族,那些王侯无不窥视皇权,视民如草;那些将相无不勾心斗角,争名夺利;那些达官无不贪污腐朽,阿谀谄媚;那些显贵无不嚣张跋扈,欺下瞒上,以至于世风沦丧,民心尽失。
想着曾经在洛阳的岁月,叶凌抬头看向远处,不巧正看见奎字营的将士驱赶着一群衣衫破烂,步履维艰的胡人俘虏向着安山方向而去。
他们被锁链拴成一长排,在皮鞭和枪柄的狠命抽打下,步履蹒跚的往前一步一挪。
若是叶玄在此处,一定会觉得似曾相似,不错,真的像极了当日他在洛阳城下看到的那一幕。
看到这些,叶凌抬起头,遥望长空,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心中感慨道:“可能一切真的都是报应!”
……
此刻,一身常衣的兰致也站在营帐外,神色凝重的看着远处这些被押至安山去的胡人俘虏,伫足良久后,方才转过身,不发一言的回到营帐之中。
他将这件事全部推给了房奎——由房奎带着奎字营的一半兵力,押解着这些俘虏前去修建安山防务工事,而他领一半兵力驻扎在江夏城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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