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叶玄,才又笑道:“的确不像,倒是像哪个权贵世家的公子,还是一身才气的那种!”
“老前辈真会说笑!”
说完,两人都笑出声来,叶玄放下斩马剑,想伸手去拿盾,可意外的发现,那一人高的铁甲盾,他竟然有些拿不动,因为实在是太沉了。
“这盾怎么这么重?”叶玄又看了一眼身前的长形盾牌,不解的问道:“何必整个盾都用铁来打造呢?内木外铁岂不是会轻便许多吗?这么重的盾,战场上如何灵活运用?”
老者抚须一笑,道:“内木外铁的盾自然轻盈,但在有些力量面前,却太过于薄弱了,聊甚于无而已。”
叶玄听闻,似有所想的点了点头,道:“老前辈说的有理!那样的盾,在有些力量面前,的确只是聊甚于无而已!”
“用法不同,才有兵械的不同,而兵械的不同,锻造的方法也自然不同,就好比同样是长剑,步卒用的和骑兵用的,锻造起来,却是天壤之别!”
老者一番感叹,说得叶玄连连点头,深表赞同,心中暗道今天可能是碰到了高人,不禁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问道:“那就锻造而言,传说中六剑的锻造方法,恐怕也是与寻常兵械完全不同吧?”
老者听闻,神情一滞,脸上的笑容迅速淡了下去。
沉默了良久后,老者才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叶玄,问道:“不知小郎君贵姓?”
“晚辈叶玄!”
“小郎君是如何知道六剑之事的?”
“晚辈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从林将军那得知的!”
“不久前才知道的?”老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问道:“听口音,小郎君是从洛阳来的吧?”
叶玄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老者思忖良久后,长长出了口气后,恍然明白了什么一般,点了点头,笑道:“呵呵,小郎君若是想知道六剑之事,不妨去林字营找找答案!”
“林字营?”叶玄疑惑的嘀咕一句,还想再问时,却被屋外隆隆的鼓声打断了。
“咚咚——咚咚——咚咚——”
这鼓声很有节奏,炼制房的众人听闻,也都暂时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一个抡锤的壮汉皱着眉头,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这鼓声是?”
另一个壮汉用肮脏的衣袖擦了一把汗,看向屋外,道:“嗯,没错,左兰右序再聚,看来会有大事要发生啊!”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赶紧吧,今天的活争取提前完成,出去也能探探风声!”
老者说完,房内“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比刚才越加急骤了。
叶玄见众人如此反应,顿时心生惊异,迈步出了锻造房,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他走至营地中央时,这里已经围了一些安字营的散兵了,但是都很自觉,只是在主将营远处望着,并不上前。
叶玄找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踮着脚,向着鼓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一路将士从南门进了营寨,正向着主将营而去。
两队骑兵开道,为首的将军头戴战盔,手持长槊,而立之年,着深色铠甲,紫色内衫,肩披绿色战袍,战意凛凛,威风八面。
他身旁的持旗之将,则稍为年弱,同样装束,五官端正,器宇轩昂,腰佩长剑,眼神毅然,手中之旗浩然飘扬,方形绿底的旌旗,同安字营如出一辙,不过,金色丝线纹绣的,是一个“奎”字。
而后却是一辆牛车,悠悠然跟在两队骑兵之后,车架敞空,珠帘四坠,紫色边布,棕色围栏,徐徐而行,微摇轻晃,与前方和周边军营行伍颇为不搭。
那架被众军簇拥着的牛车上,一位已过五旬的长者正襟危坐,穿一身青色长衫,头戴轻纱爵弁,两手隐于宽袍长袖之中,腰配令剑,留半尺胡须,白黑相间,眼睛炯炯有神,如是直视,煞是一股威严传来。
叶玄这才想起早上听到的一席话,心中嘀咕:“这应该就是是兰左使和奎字营吧!果非寻常人物,普通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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